張啟靈被綁住了雙手掉在了一棵樹上,帶著尖刺的長鞭,用力的揮舞上來,每一次的離開,都會帶走一塊血肉,打的遍體鱗傷,衣服殘破不堪,鮮血流淌滴滴答答,隻要他敢閉上眼睛昏迷,就會有一盆帶著鹽的涼水潑上來,這樣的事情他經曆了多少回,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在張家是一個恥辱,是一個多餘的人,每一個姓張的人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上一腳,挨打挨餓都已成家常便飯,這裏的人都對他惡語相向,在這個大院之中,隻有他獨自站在那裏,與他們格格不入,隻因為他不是祭壇上的聖嬰,是被人拉下來的罪人,從來也沒有人問過他想不想當這個聖嬰,也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他在指責之中長大,他背負了所有痛苦在求生。
黑暗的通道之中冷意覆蓋他的全身,鮮血如湖水蔓延他的理智,他拚命的掙紮,卻沒有一個容納他的方向,隻有他一個人在黑夜之中,突然有光明照亮了前方,兩個人同時對他伸出了手,一是張海客,一個是張延坤,這個張家再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黑暗了,他一步步邁著他的步伐走出了自己的路,可是現在,他的刀正在磕開張延坤的喉嚨。
他抱著他的身體倒了下來,血蔓延了這塊白色的大地,他渾身都在顫抖,是痛苦,是傷心,是懷恨,張岩坤眼中的光芒,正在逐漸的消失,用那微弱的聲音說道,“族長,對不起,我背叛了你,如果,如果我不姓張,該多好,這樣,這樣我就可以去找她了,”話語之中帶著無盡的渴望,但最後都隨著他的生命消失。
張啟靈輕輕的合上了他的眼睛,認真的擦著他臉上的血,從來沒有什麼如果,那高大冰冷的長白山,到底要用多少人的命去填才能填滿,張延坤的命就這樣的留在了這裏,張啟靈就像一個憤怒的雄獅,憤怒的對著長白山喊道,“汪家人”。
幾個人行色匆匆趕往長白山,突然前方的領頭人,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站在了那裏,握著手中的武器,觀察著四周,果然一個繩索,向著他們的腳邊抽來,反應迅速的,很快就躲過了繩索,而慢一些動作的,當時就被掃倒在地,汪海清躲過了繩索,咽了一口吐沫,很是緊張的,往後退了幾步,腳上突然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沒等他回頭,就被人一把抱住了脖子,橫刀貫穿了他的胸膛,還沒等他放開這具死屍,一個帶著疾風的飛箭就照他的頭射來,瞬間貫穿,穿頭而過,張著大眼睛抱著那具屍體倒在了地上,而被白雪掩蓋趴著地上埋伏的張家人,迅速爬了起來攻擊,兩方人馬的廝殺慘烈,雪地被染紅,像那盛開的梅,橫七豎八的屍體留在了原地,沒來得及收拾戰場,汪家的人就已經匆匆而走,一個被貫穿胸膛抽搐的身體,嘴裏淌著鮮血,看見了一個人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刀跑他而來,單腿跪在他的麵前,他奮力的抓住他的衣服,“族長,張家有內奸,你帶回來的秘密被汪家知道了,他們在前往青銅,”沒有說完的話語,手鬆開的衣服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