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樹林之中大打出手,黑瞎子眼睛之上蒙著一塊黑色紗布,出手很絕,帶著殺氣,張啟靈也是如此,手握成拳招招罩著他的腦袋打來,黑瞎子一個後退,遠離他的攻擊,隨後又一個大跳一腳向他踹來,張起靈來了一個臥膝,擋住了這一腳攻擊,站穩身形張啟靈瞬間變招,一腳象著他的頭踢來,黑瞎子用胳膊擋住這猛烈的腿鞭,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腿上,卻被另外一條大長腿夾住了脖子,一個用力的側翻,就把他給甩飛了出去。
黑瞎子後背撞在了樹上,用手支撐著地麵,帶著怒氣喊到,“張啟靈我不會原諒你,”他捏緊了拳頭,心中很是哀傷,“那還是個孩子,”想到在他懷裏吃飽了,蹬著腿對他笑的孩子,他就沒有辦法原諒他,即使他救過他的命,那個人的身手是可以把那個孩子帶出來的。
張啟靈冷著眉目,難掩心中的苦澀,有些東西不是他能決定,他看著很生氣,黑瞎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把他帶出來,對不起,我沒有你想要的那麼強,他說這句話轉身走了,很落寞,好像這個世界始終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他,長白山的雪凍住了他的人生,張家的使命卻壓了他喘不上氣,他隻是一個人,一個想被人理解的人。
白雪皚皚,念佛的聲音傳入耳中,張啟靈捏著手中的這封信,大喘了一口氣,用手拍響了喇叭廟門,他的心中留下的一顆種子,卻不知道怎麼發芽,一種很不舒服的情感,壓抑著他的心扉,是悔恨,是懺悔,還是那份不甘心,都帶領他來到了這裏,尋找一個答案。
今夜的雪格外的冷,他拿著鐵簽敲擊著石麵,喇叭讓他刻出心中想的東西,可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東西,一錘子一錘子的敲擊,逐漸天放亮,他丟掉了手中的東西,後退了一步,這是一個哭泣的自己。
一個木門被打開,裏麵很暖和,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子,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喇叭退出了門,給他足夠的空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該說些什麼,他站在那裏很久,久到時間的暗淡,聽到門口來了又走的腳步聲,這個女人是他人生最親的人,可是也要離開了他,幾步來到她的身邊,跪在了她的麵前,握住了她的手,把頭抵在了她的手上,從來人沒有教叫過我,感情到底是什麼,瞎子為什麼那麼生氣,明明我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心裏卻還是那麼的不舒服。
他想要的那個答案,卻在黑夜之中,沒有人回答他,直到那個女人手身上的溫度逐漸消失,一滴兩滴的眼淚,順著臉滑落,對不起,我來晚了,三天的時間,他推開了門,看到第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看了一眼那床上沒有呼吸的女人,把她抱了起來,葬在了一片花海之下,如果有一天,我能把他帶出來,我想帶他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