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又神聖。
兩人第一次對這兩個詞有了定義。
吱呀一聲,牢門打開。
少女抬眸,那雙水洗般的茶水眸子看向兩人。
衣衫淩亂破損,發髻上沒有任何一個珠釵首飾,但是墨色長發簇擁的小臉卻再一次驚豔眾人。
連見慣美人的寒清華也不由得整理了些許自己身上的衣衫。
旁邊的東風最先清醒,對於他來說美麗隻是一張皮囊,紅顏枯骨,不過爾爾,倒是旁邊寒清華的動作得到了他的一個白眼。
寒清華對於美人自是十分紳士的,剛剛想扶手做鞠,頓時才發現自己本來的目的。
他是來審問的!
做什麼鞠!
他個醜鯊臂!
寒清華收起臉上的笑,突然板著一張臉,厲聲道:“就是你替王爺紮的針?”
費舞點頭。
“不錯。“
寒清華眼神微冷,語氣幽幽卻帶著殺意:“無恥之徒!竟偷學我藥王穀絕技!”
費舞輕輕歎氣,攤開手。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嗬,被我揭穿無話可說了吧!將藥王穀的絕學用得畫虎不像反成犬,今日我就清理門戶!”
看寒清華手裏凝結的內力,費舞輕輕歎了一口氣,雙手抱胸散漫道:“鬼門十三針就寫在藥王穀的那塊大石碑上,我怎麼就變成剽竊的盜賊了呢?”
她是真的不解。
寒清華也被她說得一愣,但是這針法又確確實實的銘刻在石碑上,這他無反反駁。
“但是從石碑上學得鬼門十三針的,必須要入我藥王穀,這在石碑上也篆刻得清清楚楚。”
費舞攤手。
“我有說過自己不是藥王穀的人嗎?”
寒清華聞言這才收起了手上的氣團,過去挽住她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原來是一家人啊?師妹年芳幾何?”
費舞打下他的手,淡淡道:“年方二八,但我是你師叔。”
寒清華瞳孔地震,“怎麼可能?”
“過來,我給你自證。”
她卻拉著寒清華就走出了牢房,東風居然也沒有阻攔,看得牢房內的眾人目瞪口呆。
就連一向沒有存在感的盲眼老者耳朵都往她們那邊抖了抖。
“師妹。師妹?你這是要去哪?”寒清華詢問,但是迎來費舞的一記眼刀。
“好了,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
寒清華看她這個衣服,確實該換下。
費舞回到自己的房間,安慰了著急的子夏和白嬤嬤,換上了那套秋香色的衣裙。
雖然寬鬆老氣,但是好歹幹淨整潔。
再出來時寒清華看了看她的衣裙,以為是她品味獨特,便也沒說。
但是畢竟費舞還是個小姑娘,他委婉地提了一下意見。“師妹,我覺得你穿顏色鮮豔些的衣衫會更好看,當然,現在這樣也很好看。”
費舞瞟他,嘴唇微張,眼睛微眯,感覺藥王穀的不著調一脈相承。
全部都是李老頭那副德行。
“你還沒確認我身份,我也還沒證明自己的身份,你這就師妹師妹的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