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顧磬致會立即倒下,卻不想他已經不依不饒地朝她衝了過來,費舞閉上了眼睛。
唉,她感覺才做人幾天啊!沒臉見地府的那些糟老頭子了,這要是嘎得那麼快,少不了被鬼念叨。
半晌,意料中的疼痛並未來臨,反而肩上增加了些許重量,腰上的腰封被他緊緊握住,仿佛一隻得到珍寶的巨龍,睡著了也死死護住。
費舞有些迷茫地睜開眼,就看見顧磬致的七竅都開始流血。
她連忙抽出了紮他身上的銀針,男人悶哼一聲,徹底暈死過去,但卻死死抓住了她的腰帶不放。
“顧磬致?”
費舞吞吞口水,輕聲喚他,但依舊得不到回應,但是她知道男人是徹底地暈了,因為身上的重量突增加好幾倍。
她剛剛被他耗幹了內力,此刻連站立都是強撐,到梳妝台幾步的距離此刻離她如此遙遠。
好在她右手可以自由活動,給顧磬致紮了幾針,防止毒素繼續擴散。
費了好大勁,才在梳妝台的櫃子拿到了解藥,但是顧磬致的嘴死死地閉著。
看著七竅開始流出越來越多的血,急得快哭出來!
雖然擅長使用毒藥,可她從來沒真的害死過誰啊!
捏住鼻子,希望顧磬致可以張開嘴,但是無濟於事。
看著眼前的解毒丸,她無比後悔沒有將這東西也弄成粉末或者液體之類的,也不會像現在的這般被動。
最終她腦子一熱,含著解藥就吻上了男人的唇。
顧磬致的唇很涼,嘴角還泛著血絲,身上的血腥味濃烈,感觀不是很好,好在很是柔軟。
費舞笨拙得撬開他的牙,這才將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藥丸推到了他的喉嚨口。
用舌尖推到了地方,顧磬致被嗆得咳嗽了一聲,喉結滾動,她這才放下了心,準備抽身離開。
卻發現剛剛被顧磬致弄出來個大洞的屋頂又掉下了一人。
男人身材高大腰間綁著東宮的令牌,單一個風字,看來便是顧磬致身邊的暗衛東風了。
東風捂著腹部,他剛剛追到一半傷口突然撕裂,緩了些許這才追了上來,卻沒想到看到這香豔的一幕。
自家主子懷裏抱著一位嬌弱的女子,正是昨天剛剛入住東宮的侍妾,侍妾衣衫半褪,下擺的衣角還被撕爛露出白皙的小腿。
東風看不見自家的主人的臉,但是看情況應該是乏力昏迷了,但是和他接吻的侍妾又是怎麼回事?
身為太子心腹的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懷內擁著自家主子的費舞。
費舞看著顧磬致嘴邊的晶瑩絲線,睡著的男人溫順得不得了,褪去了白日裏咄咄逼人的氣勢,現在就像一隻尋求主人依偎的大狗狗。
而她現在就是趁人昏迷欲行不軌之事的女流氓 ,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幹巴巴道:“哈哈,我可以解釋,聽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