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舞將顧磬致的身體扶到了東風的麵前。
正打算擺脫這團肉牆後得重生,但是顧磬致的手卻狠狠握住她的腰帶。
東風扶住後便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見拽了幾次無果後掏出了腰間的長劍將其劃斷,而顧磬致依舊緊緊拽住那塊布料。
他扶好昏迷的顧磬致,那那劍卻又抵上了費舞的脖頸。
眸色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費姑娘,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費舞感受著脖頸處的冰冷,茶色的眸子平靜地盯著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複述全部過程,冷靜得不像話。
東風心中的懷疑更甚,費舞完全不掩飾自己給主子下的毒和她會武功的事實,這種危險分子本應該立即處死!
東宮不能留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但是礙於她的身份,東風眸子眯了眯,冷聲道:“南雪,帶費小姐去地牢,若殿下出了什麼差池,即刻斬殺。”
語畢,一群穿著墨色夜行服的侍衛從屋頂落了下來,為首的男人腰間的腰牌比其他人更金貴些,正是南雪。
“是。”
他走向費舞,板著臉,做了個請的手勢,
“費姑娘,請。”
哢嚓一聲,地牢的門被關上。
費舞輕輕蹙眉,她剛剛已經準備好了圍剿的反擊,卻不想這群暗衛居然還算挺明事理,沒有對她立即用刑。
地牢的空間不大,除卻她這邊的單獨牢房,其餘的牢房都關押著一些窮凶極惡之人,突然進來這麼個漂亮精致的美人,牢裏的人眼冒綠光,甚至伸手過來想要抓她。
費舞卻眸色淡淡地看著他們,若她沒看錯 ,這些人眼裏帶的都是些貪欲淫色,甚至還有食欲。
他們想吃了她。
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惡人,再看看那邊血淋淋的水牢,費舞都覺得便宜了他們。
若不是此時給他們下猛一些的毒可能會被顧磬致怪罪,她還真想下些斷腸散。
看著地牢裏的老鼠,她垂眸看了向她撲來的老鼠,卻在靠近她距離三步的地方突然倒地不動。
剛剛靠得她的犯人見此情形瞬間尖叫:“她會下毒!她是毒女!”
看到此情此景的南雪皺眉,嗬斥道:“費姑娘,地牢可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
兵刃出鞘的聲音,一瞬的功夫,那冰冷的刀刃就刺破了她細嫩的肌膚。
脖頸的疼痛讓費舞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身上爆發出陰冷的氣場。
她看向南雪,慢慢走近,南雪見狀劍刃劃得更深,但是女人依舊毫無知覺。
直到離南雪一步之遙的時候,南雪才發覺自己的身體早已僵硬動不了。
他瞳孔微縮,卻見費舞輕飄飄地將劍移開,聲音慵懶散漫:“南大人,我若想下毒這牢裏所有人都活不了,包括你,勸你對我客氣些。”
費舞把玩著那把劍,一腳把動彈不得的南雪踹出來牢房。
離開了牢房的南雪似乎又能動了,他拽緊了自己的衣袖,暗罵道:“妖女!”
費舞輕笑:“先別罵,有你求我的時候。”
說完費舞便不再理他,尋了塊幹淨的地坐了下來,調理自己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