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玄看了看那包的主人,一個胖胖的小姑娘,便對她說道:“這人剛才想偷你包裏的東西。”
那小姑娘慌忙檢查了一番,看了看發覺自己挎包的拉鏈確實拉開了。
但裏麵東西沒少,鬆了一口氣,可抬頭一看那“小偷”一臉痞氣,卻不敢說什麼,低著頭呐呐道:“我沒少東西!”
“聽到沒,小子,少他媽亂冤枉人。”那小偷一把睜開張楚玄的手掌,眼神中充滿冰冷的怒意。
“我親眼看到你準備偷東西,還有什麼冤枉不冤枉的。”張楚玄回頭對司機大聲:“師傅,麻煩你開到附近的派出所!”
圍觀的人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看著,沒一個幫張楚玄說話的,這年頭事不關高高掛起似乎,沒人想摻和這事。
不過一聽要繞個大圈去派出所,車內的人頓時不樂意,七嘴八舌起來。
“小夥子,你會不會看錯了啊?
“派出所那麼遠,誰有空跑過去啊......”
“就是......”
司機也一改之前鬧鬧嚷嚷的性子,專心開起他的車來,索性就裝作沒聽見。
張楚玄一看心裏一陣發堵,無奈他一個人逆不了大家的意思,隻好悻悻作罷。
那小偷卻心裏一陣火大,待到車停了站,他狠狠的盯了張楚玄一眼,威脅道:“小子,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便匆忙擠下了車子。
張楚玄冷笑一聲,絲毫不懼。
發生了這場風波,車上眾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了許多,一路無話,到了終點站,張楚玄也漸漸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
鳳凰山公墓園!
這平日寥無人跡的墓園,今天卻人聲鼎沸。
門口賣各種白物的店主個個臉上帶著喜氣,這清明節在他們眼裏實在是比過年還開心。
張楚玄走進一家花店,和往年一樣,買了一束百合,便隨人流走了進去。
墓園占地頗廣,張楚玄七轉八折,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所在。
這邊屬於墓園區規劃中比較差的地方,因此在這邊的墓碑不多。
張楚玄默默地走到一塊碑前,用幾近耳語的聲音輕輕喚道:“媽,我來了......”
話音剛落,淚水早已打濕了眼眶。
張楚玄盤坐了下來,看著墓碑前麵赫然有燃盡的紅燭和白菊,心裏湧起奇怪的感覺。
每年清明他來的時候總能看到這番景象,但他從不知道是誰來祭奠過,印象中他父親的親屬對母親恨之入骨,絕不可能是來自於那邊。
而母親這邊,自從自己懂事起就不見有什麼親戚上門,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無論是誰,對方總是一番善意的來為自己母親掃墓,張楚玄隻能在心裏默默感恩。
張楚玄燒起了紙錢和紅燭,噙著淚水對墓碑念叨著這些日子自己的情況。
墓碑上麵沒有鑲嵌照片,張楚玄卻仿佛能看到母親美麗的眼睛在看著他,笑成了月牙,就連那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得無比的溫柔。
“媽,你不用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還是在資助我的大學學費,我學習還是很棒的!”
“對了,我最近在一家小酒吧打工,你不會生氣吧,我還學會了調酒呢,不過我是不會酗酒的,您放心·....”
講到這裏,張楚玄止住了口,一股無言的悲傷在他臉上蕩漾開來,紅潤的眼眶內,盡是對母親多年來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