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輩子的他在溫室裏待得太久了,來自孟父、孟母的關愛,猶如糖蜜把他浸泡,將名為警惕心的東西溶解得沒有多少了。
孟母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少說一句話: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倒不是漂亮女人愛撒謊,而是麵對漂亮女人,海馬體有時會像海綿體一樣費拉不堪。
孟德摸了摸牆師父,試圖安撫它的情緒,不要嫉妒。
看著少女明亮的大眼睛,這雙眼睛怎麼可能騙人呢?他這麼想。
“行吧,信你一次,注入吧,注入吧。”
“喝哎——”得到孟德的指令,小圓伸出纖細的雙手,如台鉗一般死死鉗住孟德肩膀,而後一個火箭般的頭槌,咚的一聲,和孟德來了個腦瓜碰腦瓜。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在孟德昏過去之前,一道電流從少女碧藍的眸子裏鑽出,透過咽喉耳鼻直直灌入他的腦中,長達數秒。
小圓閃身,輕柔地接住暈倒的孟德,調整好姿勢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大腿給孟德枕著。
昏迷的孟德一邊抽搐,一邊發出毫無意義的囈語:
“太法固破結元煉禦丹虛象竅構靈換外畫神還器籙心……”
一刻後,——對孟德來說像是一個世紀後——
“啊啊啊啊啊,疼死了,疼死了。”孟德睜開眼睛,五官猙獰。
孟德發誓,就算被閃光燈和大喇叭折磨得三天沒睡覺;就算被綠巨人拿腦袋當榔頭敲;就算全天候欣賞尖銳金屬劃過玻璃的美妙;就算高考數學場發現第一題就難得一比,果然在出卷人那裏找到葛軍的名號——
相比小圓大師的電療之下,不過爾爾。
“安全個屁啊!”孟德怒道。
“欸?你給我墊的啥玩意?怎麼這麼軟呢?”
“嗬——膝枕!竟然是膝枕!”孟德老臉一紅,支起身子,摸了摸後腦勺,意猶未盡。
“哎,算了,還好我全須全尾的,饒你這一次了。不過下次可不行了嗷,下次我寧可自己學了!”
“了解。”小圓眨眨眼睛,暗中記錄:
“資料更新:孟德喜歡膝枕。將膝枕納入獎勵機製候選項。”
“咦?”孟德揉著臉舒緩餘痛,“但是該說不說的,你這套電療勁兒歸勁兒大,管用是真管用啊。”
他已經發現腦子裏多了一堆新學到的知識,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同一時間,青鬆師兄正慌亂地收拾筆記,悔恨道:
“青鬆啊青鬆,你怎如此糊塗,這下讓師弟看笑話了。”
他拍拍額頭,安慰自己:“無妨,好飯不怕晚。若是和師弟一並過去,反倒難以切入。”
“幹脆晌午再去,經過一上午的學習,師弟一定積累了不少疑惑吧,那就是我青鬆出場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