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得對。”錢媽媽讓兩個護院退下,請謝瑤去自己屋裏詳談。
謝瑤先把自己帶來的藥,先交給七巧,低聲告訴她回去早晚煎服,五天之後,自己會去她家裏複診。
七巧千恩萬謝,就差直接跪下磕頭。
旁邊的錢媽媽等的不耐煩,讓七巧趕緊去接客,自己拉著謝瑤進屋說話。
她親自給謝瑤倒了杯熱茶,笑著詢問,“謝瑤姑娘是胡家藥鋪的大夫,配的藥我肯定放心,至於方才提到,幫我這兒的姑娘們治花柳病,要收多少錢?”
謝瑤猜到治病的錢,肯定是那些賣身姑娘自己出,這個錢媽媽鑽錢眼裏,一毛不拔,根本不可能管旁人的死活。
自己今天必須讓她出點血,“錢媽媽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讓她們帶著花柳病接客,若有一天,哪位達官貴人,不小心在這染病,隻怕這間春香園都保不住。”
錢媽媽:“得病的那幾個,我都不讓她們接客。”
“七巧並未痊愈,不也在這接客麼?這麼多人,總會有漏網之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謝瑤一針見血地說破,早就看穿她根本就抱著僥幸心理。
“花柳病沒人能治,我的春香園還要繼續開,不能歇業吧,大家都要吃飯。”錢媽媽歎氣,在她麵前賣慘,“謝瑤姑娘,七巧這麼窮,你都願意幫她醫治,菩薩心腸,能不能也救救其他姑娘,我這個當媽媽的一定會好好答謝。”
謝瑤聽出她的話外之音,無非是想用最便宜的價格,讓自己幫忙治病。
錢媽媽的如意算盤,打得京都城都聽見了。
“花柳病要治好痊愈,需要幾個療程,我是個大夫,不忍看人受病痛折磨,才好心提議錢媽媽,沒想到媽媽你把我當冤大頭,那還是算了。”謝瑤說完,起身就要走。
“哎呀,謝瑤姑娘你別生氣,我知道看病費錢,那要不然就從賣壯體藥的盈利裏扣除?”錢媽媽被她那番話說得心中後怕,思來想去,覺得花柳病還是得治。
尤其是現在春香園的花魁春桃,身上也起了不少疹子,像是花柳病,她的老主顧就是縣城當官的老爺,萬一真感染到達官貴人身上,當真是禍事臨身。
反正自己出的錢,倒是還能從春香園姑娘賺的錢裏拿回來。
“錢媽媽想清楚了?這可是筆不小的銀子。”謝瑤提醒她道。
錢媽媽點頭,“我這就拿紙和筆來,簽下合作的事宜,姑娘在這稍等片刻。”
謝瑤親自起草了一份合約,讓她過目,確認無誤後,雙方簽字畫押,這合作就算正式成立。
合約一式兩份,謝瑤將自己的那份小心疊好,放入懷中。
錢媽媽滿臉堆笑地將她從正門送出去,“謝瑤姑娘以後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隨便出入,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謝瑤忙完,回返海村。
她進村往家裏走,總感覺暗處好像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