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林北(1 / 1)

曾經聽說過專家的推論,當速度能夠超過光速,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會再次浮現在眼前。

我很期待有一天人類的科技水平可以達到這一個地步,但是如果真的往事能夠浮現,我能重新選擇曾經錯誤的選項嗎?還是說我隻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任由曾經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發生?

我叫林北,出生在河南省的一個四線城市,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雖然已經不再是青春年華,可我很高興我沒有像同齡人一樣的煩惱:脫發!和大家一樣,留著普通的碎發,穿著普通的衣服,戴著普通的眼鏡,過著普通的生活。

我很喜歡臧克家先生的一句話: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我認為我可能是已經死了,成為了一個正值壯年卻又毫無作為的“活人”。

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大概就是我最近被逼婚了。

也就是這幾天,我回想了曾經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和誌在四方的少年,他是八歲的我自己,還有十八歲的我自己。

記憶這個東西非常玄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往事像剪切視頻一樣一幀一幀的被剪掉了,留下的隻有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嗯……還有人。

記憶中,沒有小時候的畫麵,仿佛我一出生就上了小學,倒是聽我的母親說過兩件關於我小時候的事情,現在仍然還記得她提起當年時的眉飛色舞。

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可能隻有一歲,也有可能兩歲了。九幾年的冬天非常冷,雪一下就是一整夜,能埋到腳脖子那麼深。

不幸的是,就在這個冬天的某一天夜裏,我發燒了,體溫仿佛不受控製一樣,一直在咳嗽,而我的父親在這個節骨眼,跟一群朋友在打麻將。

家中隻有膽小的母親,和沒有記憶的我。著急上火也等不回爸爸,媽媽在熬了一整個通宵後,終於在淩晨四點決定背著我去醫院看病。

厚厚的積雪照映著整個世界,晚上仿佛也不再那麼黑了。不知道她哪裏來這麼大的膽子,在那個年代敢深更半夜背著我穿過老城區,踏過泥巴路,終於來到了醫院。

巧的是醫院門口就是老城區的俱樂部,爸爸剛剛從牌場走出來,迎麵撞上了我的媽媽,那個年代沒有夜生活,路上隻有她和背上的我,加上滿地積雪的反光,讓父親一眼就看見了汗流浹背的她。

他問:你怎麼來到這裏了?

等來的不是回答,而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隨即是怒火夾雜著委屈的聲音:小北要是有一點事,我跟你拚命。

聽媽媽說,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爸爸。

隨即兩個人帶著我去了急診室,萬幸媽媽的決斷,她沒有等父親回家,大夫說隻要再燒一會兒,孩子就該得肺炎了。

這次事關生命的危機,在我什麼都不懂,完全沒有印象的時間度過了。

漸漸的,我好轉起來,哭聲也逐漸的開始嘹亮,飯量也逐漸增加。

母親見我恢複的差不多了,再次下定了一個決定:老林,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