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變化(2 / 3)

伸手,摸摸自己的酒瓶。肘部碰到了桌子,護士聽到了聲響,看到他醒了。

“你找什麼?”護士看到他醒來,就不停的摸,他在找東西。

“我的酒那?”他有氣無力的問。

‘喝喝喝,早晚喝死你,要不是你,我就能偷偷的,去看表姐相親了。’

許天皓又聽見有人這樣說,不過他不在乎,他對現在的人,任何一個人,已經沒有任何看法。

“你剛才說什麼?”許天皓發現,酒就在他枕頭旁邊的桌子上。他拿起來,喝了口,口感爽滑。

他喝酒,隻喝好酒,寧缺毋濫。

因為他聽到了剛才的聲音,和護士的聲音一樣,就想問問,到底是不是她在說話。

“我什麼也沒說。”護士一臉的迷惑,自己確實什麼也沒說,就是想了想。

‘這人真是腦子有病,八成燒壞了,胡亂說話。’

他又聽見她說話了,不過她的嘴卻沒動。

這讓許天皓很迷惑。

護士起身,“等你的吊瓶打完的時候,摁你身後那個按鈕,”她指了指,“我就過來給你換藥。”說完,快速轉身走了。

素質越來越差,許天皓想。

‘長的和野人似地,看見你都煩,還住貴賓房。’他又聽見這個女人在背後說他。

他確實不怎麼讓人喜歡,頭發已經蓋過耳朵,胡子足有十公分,雖然臉色溫潤,也看不出美。

叮叮叮。電話響了,他看了看號碼,直接掛了,他不想接她的電話。電話再次打來,關機。

他從病床上起來,他不想躺在這裏,即使病死在家裏也好。

他穿著一身黑色,雖然是名牌,但以他這個形象,什麼牌子的衣服,也暗淡無光,這就是他的生活。

軟弱無力的陽光,從東南角照進了走廊,使本來昏暗的走廊,變的絢麗多彩。四月分的陽光,就是這樣,像是有氣無力的老人,每天沿著相同的軌跡,敷衍著,等待著死亡。他想到這,就厭惡。

怎麼是早晨,他邊走邊想,走廊裏,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看著那些人,很多都提著果籃,有的還提著營養品,這都是來看病人的。

我們辦事,有個特點,就是喜歡等,辦事等到星期一,即使晚上生病,也會說,等天亮去醫院,這就是一種病態。

許天皓走出門口,確定方向,向大門走去,身體有些疲憊,他就慢慢的走,反正時間多的是。

一個中年人,西裝革履,急急忙忙的走,他卻聽見這個人,心裏在說話,‘老頭子不能死那麼早,我還得回來分財產。’

真沒人性。他想著。

一個年輕人,一身時尚,走過他身邊,看了他一眼,‘真是邋遢,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

接著是一個老人,拄著拐杖,艱難的走著,沒有親人照顧,老人臉上有些愁容,聽見他說,‘真是不孝,娶了媳婦忘了爹。’老人歎口氣。

凡是走過他身邊的人,都說著和病人有關的話,這讓他很疑惑,難道我能聽到特殊的聲音。

他拿出酒壺,喝了口酒,發現酒沒有了。

他的酒壺是方形的,表麵是真皮,鱷魚真皮,已經用了好幾年了,表麵磨的都有點變色了,真皮上麵畫著一個人——華佗。

他看到華佗,心裏一陣酸痛,不過馬上笑了,那已經是過去,何必再提,“人生得以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他吟詩而去。

醫院大門兩邊的商店,把各種水果,果籃,禮品盒,都擺放在了人行道上,來買的人,絡繹不絕。

虛情假意,這種疾病很難醫治。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