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睜開眼,眼前的一切很模糊,光,刺痛了他的眼,頭又有點痛,他用手揉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好多了。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朋友陳東,一個是穿著護士服得美女。
醫院——他看到四周的一切,就明白了,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隻是記得自己在喝酒,後來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耳中,聽到他們倆同時說話,陳東說,‘終於醒了。’卻聽見一個女人說,‘害的我加班,怎麼不死啊你。’
雖然不知道這是在說誰,聽的也不舒服,不過,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使說的是他,也無所謂。
“我的酒哪,給我拿來。”他伸著手,對陳東說。
這是他清醒的第一句話,他就是許天皓,他喜歡喝酒,酒不離身。
住院,就是因為酒。
有個女人罵道,‘早晚喝死你。’接著,護士滿臉堆滿了微笑,對他說,“喝酒對你身體不好。”
他又聽見陳東說,‘至於嗎,事情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至今還買醉。’
“你不懂,你不懂,給我酒。”他搖頭這樣說著。但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許天皓的堅持,陳東也沒辦法,隻能給他酒,護士很沒趣,轉頭走了,許天皓聽見一個女人又說,‘早晚喝死你。’
許天皓雖然知道,這說的是自己,但是不知道是誰說的。
他拿過酒來,輕輕的擰開蓋,先是用鼻子聞了聞,柔和而不烈,長長的乎了口氣,然後,品嚐了一口,甘甜,香醇。他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興奮了,接著又喝了一大口。
酒流過他的喉嚨,直達他的腹部,酒流過的地方,都暖洋洋的,似乎那些細胞遇到酒,就歡呼雀躍一樣。
他品嚐著,留在嘴裏的酒,微辣中帶著香醇,別有韻味。
許天皓喝完第二口,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頭暈了,手中拿著酒壺搖搖晃晃,身體輕飄飄的,手也軟弱無力,手中的酒壺慢慢的放下,陳東趕快扶住他的手。
他好想在喝一口,可是還沒等他品嚐第三口,已經又倒在了床上。陳東喊著他的名字,他沒有反應。陳東快速走出房間,護士也就是出門走了沒幾步,又被陳東喊回來了。
護士過來,一看,他又暈了,快速的聯係醫生,陳東在一旁,隻能著急,對與生理疾病,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醫生來了,又做了全麵的檢查,身體所有的器官一切正常,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會昏迷,這樣的病人,他們從來都沒遇到過,隻能拿那些數據回去分析。
醫生也束手無策,陳東看著他,想想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親自處理,有些為難。他看著護士,看上去,也是那種比較負責的,很客氣的說,“希望你好好照顧他,等他好了,我重重的謝你。”
護士聽了也很高興,至少,有人認為自己很重要了,“不客氣,這是我的本分。”
陳東走了,他已經在這裏呆了很長時間了,診所裏,就他一個醫生,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回去,留下了護士。
醫生走了,陳東也走了,房間裏安靜了。沒過多久,許天皓又醒了。
他望著四周,這裏器械一切齊全,隻有他一個病人,應該是貴賓房,自己還掛著吊瓶。
床邊,有個放藥的架子,淩亂的放著溫度計,酒精,棉球,一個皮管,還有兩瓶小的藥,和一瓶沒開蓋的生理鹽水。窗戶旁邊坐著一個女人,身形勻稱,穿著護士服,托著腮,向外張望。窗戶上的瓶子上,插的花,已經凋謝,應該是上個病人留下的。
這足以證明,他真的病了,很久都沒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