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這個語氣很不尋常,對於孫少瑜來說,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母親這樣說話,所以一時間有些茫然。
“娘……”
“你的腦子呢?!”孫太太看著自己的女兒,雖然眼睛睜不開,可是眼神卻有些冷厲。
孫少瑜被母親這麼一說,方才的傷心情緒都失去了大半,“我……”
“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孫少瑜腦子“嗡”地一聲響,她不是沒有想明白,而是這段時間過於混亂,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自己的腦子。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似的,每每在腦子裏出現的時候,就顯得朦朦朧朧根本就看不清楚。
孫太太看著她,“你是我女兒,我從小到大地寵著你,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敬畏其他。
你快要當上五皇子妃,所以借著馬會的機會出去炫耀,我能理解,但是你為什麼還要去動那個薑家姑娘?”
孫少瑜臉上一紅,有些不敢看母親的眼,沒有回答。
孫太太冷笑道:“你是我女兒,你心裏是個什麼樣的想法,我能不清楚麼?這一次的事情,隻要想一想也能知道。
你手裏有哪些人,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到如今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孫少瑜一驚,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善後。
看到女兒的臉色,孫太太仍舊冷笑著:“到現在才想到!你是真的打算將你父親和孫家一家子的臉都丟幹淨麼?
丟人丟到錦衣衛去,丟到鎮撫司去,就是丟到了聖上的麵前,你以為為什麼這一次的賜婚聖旨下得這般痛快?
就是陛下也不想再讓你踏進皇室的門了,這種事情不用明麵上說,反過來,咱們孫家還欠了陛下一個人情。”
孫少瑜別的都沒有聽到,隻聽到了“錦衣衛”三個字。
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孫太太的兩隻胳膊,“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些人怎麼會去了鎮撫司,他們現在在哪裏?不會都招了吧!”
“現在知道急了?”
孫少瑜是真的著急,“娘!不能留著他們呀,一定要都殺了,不能叫他們張口啊!”
孫太太看著自己的女兒,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死是都死了,但是有沒有說出什麼話來,我就不知道了。”
“一定沒有說!”孫少瑜立刻道,“這些人都是我養著的,一直拿著我的錢,他們必須要忠心於我,就算是死也得忠於我!”
說完之後立刻道:“所以,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說出來,陛下那道聖旨也隻是看在祖父的麵子上而已。”
“就算是沒有招,難道你覺得你逃得掉?當日長興侯府的事情又不什麼秘密,你迷戀裴時卿上京長了眼睛的人也都看得出來,當日你姑母對此都頗有微詞。
那個薑家的姑娘讓你在裴時卿的麵前丟了臉,這一次在馬會上就有了傳言,而薑家姑娘已經不見了好一陣子,後來聽說她還換了衣裳,可最終落到小郡王那邊的人確是你,你給我仔細想想!難道還有人認為一個小小侍郎府的姑娘,能夠在姚家的馬會上如此完美的陷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