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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天天氣不是很好,灰蒙蒙的下著零星的小雨,我和同伴們正在各自收著自己的帳篷,打掃我們這塊營地的衛生,收拾垃圾。準備收拾妥當就到江州市住一夜在回家去。
“叮咚~”
手機響了一下,來了一條消息。
“還記得我嗎?我是陳江肅,我們在倒車鏡樂隊那場見過。”
陳江肅?我怔怔的想著,手裏依舊在擺弄我帳篷的支架,回道:
”記得,那個大高個。”
消息剛發過去,就收到了陳江肅的回複,可以說是秒回了。
“對對,就是我,你走了嗎?”
我看了一眼,還沒來及回複,同伴問我有沒有收拾好,需不需要幫忙。我一邊答到不需要,一邊放下了手機,加速整理。
大約20分鍾,全部整理好了,我們就一起背上背包踏上了去往江州市區的大巴車。
車子緩緩啟動,走了沒多久收到了陳江肅的語音通話。
“喂?”
“你走了嗎?看到你沒有回複消息,冒昧給你打了電話。”
“走了,剛上車,準備去市區。”
麵對如此禮貌的問候,我沒有在遮掩。
“哦哦,我也剛出來,馬上到火車站了。下午我就準備搭火車回家去了。”
“嗯,注意一路順風。”
“就隻是祝福嗎?”
“嗯?”我有些詫異。
“這三天我一直在場子裏尋你,竟一次也沒在遇到。可能緣分不太夠,我想了你三天,你等下能來火車站送送我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想再見你一麵。”陳江肅的語氣竟有些許誠懇和哀求。
“啊?”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這番話弄的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裏想著這人是不是也太油腔滑調了,僅僅隻有一麵,就能讓他念了三天?
也許是我生性涼薄,對於他這番話,我著實不太相信。
“想了我三天?你怕不是認錯人了吧?”
“怎麼會?你不就是那天穿阿尼馬牛仔服那個女生嗎?”
他說的沒錯,那天我確實穿的淺藍色牛仔服。
“你能來送送我嗎?”陳江肅說。
“這個……不太方便吧。”我拒絕道。
“真的不行嗎?我的火車還有兩個多小時就發車了,不會耽誤你太久的。”陳江肅哀求道。
原本我就不想去,再加上他這般看似情真意切懇請,心裏的反骨一下湧了上來。
“不行。我和同伴一起呢。”我語氣已有些許不耐煩。
“男的女的?”陳江肅追問。
我不想作答,心想著關他什麼事,問東問西怎麼這麼煩人。
“沒什麼事我先掛了,要下車了。”我不耐煩的說道。
陳江肅似乎也感到了我的不快,說道“好吧,那有機會再見。”
說完後我便匆匆掛了電話。
心裏不斷犯著嘀咕。
年輕的女孩,但凡略平頭正臉些,總是招人想多看兩眼的。
我不是那種很驚豔的女孩,甚至有點微胖,比較豐腴。化妝後長相也還算的上平頭正臉,但一直以來對自己也不是很自信,好在身高比較占優勢,173厘米的個子在女孩中也算稍稍顯眼一點。
那天與陳江肅初見時,我穿著古馳的黑白相間的連衣短裙,腳上一雙愛牛仕的黑色短靴。因為音樂節正值十月,早晚溫差略涼,於是穿了件阿尼馬家的牛仔外套禦寒,背了一個愛牛仕的斜挎包。手上疊戴著爸爸上個月生日送我的卡萊亞的手表和手鐲,脖子上戴著買愛牛仕包包時配貨的項鏈。
這身裝扮算不上好看,和音樂節那些身材好的小姐姐的辣妹裝比更是不顯眼,唯一能拎得起的點,那隻能說是貴氣十足了。
沒想到和陳江肅匆匆一麵之緣,他怎麼能連衣服品牌都記得這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