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張天牧心想,劉芸應該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估計丈夫是外麵有人了,很久都沒回來了。
一個情場失意的女人,絕望的守著這個家,還打理的清清楚楚,等那個不歸的丈夫,真不容易。
好像並沒有收獲,劉芸所交代的事情,和之前說的差不多,對於這宗案件並沒有進展。
但查案,就是這樣。
張天牧回想起曾處理過的一宗大案,當時問了幾十個人,做的筆錄有幾十萬字,最後有用的,隻有幾個字。
張天牧在村子裏轉了兩小時,又找了些人問話。
依舊是無進展,天色漸黃昏,他離開村子。
張天牧在村子裏轉了兩小時,又找了些人問話。
依舊是無進展,天色漸黃昏,他離開村子。
村門前有個涼亭,幾個婦人在那裏討論著:
“聽說那個陳小鬆失蹤了。”
“哎,弟弟殺了哥哥。”
“不會吧?”
“怎麼不可能了。”有個女的悄悄講,“我和你說啊,這事說不定還和劉芸有關呢。”
“啊,為什麼啊。”
“我有看到劉芸和陳小鬆走得很近呢。”
一人在說,幾個女人湊了上去,細細品味著八卦。
這些婦人的對話,張天牧是沒聽見,他正準備取車,開車離開,突然停住腳步,他發現,在涼亭邊上有個男人正拿著相機哢嚓、哢嚓的拍著風景。
張天牧看了那個男人一會兒,走近,...
真的是他!
張天牧很興奮,走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是許文山吧?”
許文山正在這個村子外,拍著夕陽之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許文山不認識張天牧,疑惑,“你認識我?”
“你在我們警隊太有名了。”
說起許文山,在警隊可算是明星了。
年紀輕輕,竟然辦過得數十宗逆天奇案,他的照片早就被傳到各個警局,他處理的案件有很多被當成“教科書式”的參考案例。
張天牧說,許探長,你可是我的偶像。
張天牧很激動,說,許探長,既然來了,走,我請你吃飯。
他執意拉著許文山上車,要請他去山下吃飯。
許文山想著推不掉,也餓了,就說,行吧,我這人吃不慣好東西,就吃點你們這裏的特色小吃吧。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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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快一個小時車,張天牧找了一家水煮活魚店,點了四斤的魚,還點了幹鍋肥腸、鐵板牛肉,男人的口味都差不多。
二人坐下來吃飯。
張天牧說起了自己正在查的這宗案子,許文山擺擺手,“別和我說,我現在一聽到案子就頭痛。”
“這樣啊。”張天牧麵露遺憾,“還想請教你呢,關於這宗案子有很多細節,我怎麼也想不通。”
本來,許文山是不怎麼想說的,但看到張天牧這樣,又想著人家好歹也請吃了頓飯。
算了!再管一次吧。
許文山就說,“其實你可以多去查查劉芸。”
“劉芸?你怎麼知道這女人,這案子我可是什麼都還沒說。”張天牧麵露吃驚。
許文山笑了笑,“其實哪要你說,一堆八卦神探都把這宗案件講得仔仔細細。”
許文山口中的“八卦”神探,正是村子涼亭裏的那些婦女,案件發生後的這幾天,村子裏的女人們早就紛紛議論了,這個說一點,那個說一點。
許文山又剛好住在隱士村,沒事就在村子附近拍照,他的耳朵機靈,查案的本能,本能讓他捕捉到各種各樣的聲音。
所以這宗案件是怎麼發生的,嫌疑人是誰,嫌疑人和誰又有什麼關係,他清楚得不得了。
“你為什麼懷疑劉芸?”張天牧問。
“我記得,她是第一個發現失火的人。”
“就因為這個?”
“對,就因為這個。”
此時熱氣騰騰的魚端了上來,張天牧還在等許文山推理,許文山就此打住了,他說,“天牧,你是有查案能力的,你一定能夠想明白為什麼。來,不說了,我們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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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老板端了幹鍋肥腸過來,熱情推薦,“我們這特產的燒酒不錯,配菜吃非常有味。”
“那就來一壺吧!”許文山說。
天牧要開車,不能喝酒,許文山一口肥腸、一口酒,確實是很對味,但這燒酒的後勁太大。
酒足飯飽,許文山趴下了。
張天牧開車送許文山回隱士村,送到村口,許文山說了句,“沒事,我能走回去。”
“真的沒事嗎?”
“放心!”許文山醉醺醺地笑著,他握著張天牧的手,就像是酒後吐露真話,“你...你這個朋友,能交。記得!”許文山伸出食指點點張天牧,“記得,劉芸!”
說完後,許文山晃晃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