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輪到胡木珍發言陳述。

其實在剛剛,在控方律師拋出這一堆問話的時候,在技術上,胡木珍是有反對權的。

她可以提出反對,反對控方對於趙靈兒做出無端的猜想。

但是胡木珍竟然全然無動於衷,就是坐在座位上,轉著手中的筆。

現在,輪到她發言,她站起身,又說了句,“法官閣下,我沒有問題。”

現場一片嘩然,在旁聽席位上坐著許文山。

他對於女友胡木珍的反應同樣覺得奇怪,許文山皺著眉,心想,胡木珍為什麼一直都不發言?她到底在等什麼?

被告席上的趙靈兒癱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

控方律師心想,胡律師還是太年輕了,二十幾歲,很正常,被問得無話可說。幹律師這一行,還是要講閱曆的。

控方律師將手攥著,仿佛感覺到了勝券在握。

.

經過幾次開庭後,即將迎來結案陳詞。

控方律師站起身,宣讀誓言,而後正準備來一場完美謝幕。

此時,胡木珍突然舉起了手,“法官閣下,我想詢問一位關鍵證人。”

她終於說話了。法官心想,他問,“胡律師,你要傳召哪位證人,證人是否在庭上?”

“他在。”

胡木珍站起身,伸手指向了旁聽席上的一人,“我想要詢問的是重案組的高級督察許文山。”

許文山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胡木珍竟然有問題問他。

而後,許文山坐在了證人席上。

胡木珍一臉嚴肅,“許督察,我看到你的眼角,有一些很淺的淤傷,這些淤傷是怎麼回事?”

控方律師很老辣,他站起身,“反對!反對辯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法官閣下,我很快就能證明這個問題與本案有重大關係。”

法官說,“反對無效,許文山先生,請回答這個問題。”

許文山說,“當時,我被人打了。”

“被誰打的?”胡木珍快速反問。

“姚若嵐博士。”

“她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許文山好像猜到了什麼,他不敢肯定,不知如何回答。

“反對!反對辯方律師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控方律師再次站起身,舉起手。

“法官閣下,請讓許文山先生回答這個問題!我馬上就能證明這個問題與本案有關。”

“反對無效。”法官說,“許文山先生,你宣讀過誓詞本,請如實做出回答。”

許文山隻能實話實話,“是姚若嵐博士打了我,而後她以襲警罪進入看守所。”

“關押在哪?”

“和趙靈兒關押在同個房間。”

“許督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胡木珍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許文山的臉。

在那一刻,許文山全身猶如觸電,麵前這個人還是他相戀多年的戀人胡木珍嗎?

他還是繼續作答,“為了查案。”

“查案?請問你的這種查案手段,經過申請了嗎?”

胡木珍篤定,許文山做的這些事,隻是口頭交代,並沒有和上級彙報、批準,她太了解這個男友許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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