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許文山領著姚若嵐去了犯人關押所。

姚若嵐卸了妝,弄亂了頭發,穿著一身夜市買來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家庭婦女的模樣。

同事看到許文山後,笑了笑,“許Sir,很潮流啊,眼角竟然畫了煙熏妝。”

許文山哼了聲,將姚若嵐交給同事,恨恨地說,“你就在看守所裏好好麵壁思過吧!”

之後離開。

姚若嵐被看守所同事帶著,來到了關押趙靈兒的房間。

趙靈兒蹲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姚若嵐進入。鐵門被關上了。

姚若嵐先不和趙靈兒說話,而是躺在鐵床上,看著天花板,突然失聲痛哭,一聲一聲。

她的哭聲引起了趙靈兒的注意,趙靈兒疑惑,這樣一個家庭婦女,會因為什麼事進來?

“剛剛上街的時候,我打了一名警察。”姚若嵐說。

“為什麼?”

“如果我不打警察,那我今晚就會被我的死鬼老公打死。”姚若嵐繼續哭著說。

她說,自己有個丈夫,脾氣很不好,醺酒又愛賭錢,每次輸了都拿自己出氣。

剛剛在家的時候,她崩潰地看完了一場足球比賽。0:4

她知道這場比賽丈夫下了重注,丈夫押的那支球隊輸了。丈夫很快就要回家了,隻要回來,今晚她就死定了。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隻能這麼做。”

姚若嵐說,她跑到街上,看到一名巡邏的警察,就一拳揍在警察的臉上,“關在這裏,至少我就不會被打。”

她揪著眉,將一個飽受家暴之苦的婦女形象演繹的栩栩逼真,每一個微表情都恰到好處。

趙靈兒看著姚若嵐,心想,這不就是過去的我嗎?

她走到鐵床邊,坐下,說,我和你一樣可憐。

我那個前夫之前對我天天罵,天天打,好不容易離婚了,擺脫了他。碰上一個真正對自己好的男人,劉韜。

可十幾天前,劉韜死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死的,警察說我殺人,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

她哽咽著,姚若嵐抱著趙靈兒,兩個同病相憐的女人互相安慰。姚若嵐說,“我相信你。”

“真的嗎?”

“嗯。”

她得到了趙靈兒的信任,主體人格的信任,這很重要,這是催眠的第一步。

她心中計算著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冷湄”就會上身了。

簡單來說,她將利用這三個小時,讓處於單日的“趙靈兒”被催眠,陷入沉睡。

而在沉睡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過渡到“雙日”,讓冷湄在混沌的狀態中說出所有事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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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二人終於約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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