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卡公主踩著時間前來,她已經準備好打動江玉郎的說辭。
“不知公主深夜來訪有何貴幹,”江玉燕笑著請公主坐下。
塔卡公主屏退左右,開門見山道,“敢問您在中原可有家室,可定下親事?”
江玉燕沒想到這昆侖的公主這樣直接,“並無,不知公主問這個做什麼?”
塔卡公主正色道,“那江大俠可有意做我的駙馬?”
“婚姻大事,不敢自專。”江玉燕道,“在中原,成婚是大事,要稟明父母同意才行。”
塔卡公主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你其實不是江大俠,而是江女俠是嗎?恰好,我這個公主也不是公主。”
江玉燕毫不意外,“你一定很善於觀察男女間的差別。”
“是的,因為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想要扮作女人就一定要仔細觀察才行。”
塔卡說的很坦然,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特殊之處。
江玉燕喜歡塔卡的坦然,“我可以跟你成婚,但是我隻能在這裏再留兩個月。”
“這已經足夠了,”塔卡露出滿意的笑容。
昆侖王的獨女成婚,這件事更大的意義在於,公主可以真正參與到昆侖部落的管理中,進一步明確了塔卡公主的繼承權。
婚禮籌備的很快,沒有任何阻撓,昆侖王和王後對這個女婿都十分滿意。民眾也分到了塔得爾家的財物,雖然不多,但今年也能過個好年,都承駙馬的情。
曾經以塔得爾為首的一幹人,也樹倒猢猻散。塔得爾本還想著官位仍在,總有在起勢的一天。
但是塔倫日日哀嚎,臥床不起,塔得爾那點俸祿請醫問藥花的一幹二淨,可是也沒看出什麼來。又雇不起人,洗衣做飯都要塔得爾這個素來養尊處優的人隻親力親為。又有政敵瓜分他僅剩的那點權力,塔得爾終於絕望的發現,他已經一無所有。
若是江玉燕知道塔得爾的痛苦,一定會說,你能活著已經是幸事。畢竟前世,塔得爾舉兵逼宮,被花無缺一舉擊潰,塔得爾父子最後於鬧市斬首示眾。
現在江玉燕可顧不上管什麼塔得爾,她現在正忙著學習昆侖部落的禮儀,婚禮上可不能出錯。
現在她是江玉郎,是昆侖部落的玉麵駙馬。
這個玉麵駙馬是昆侖部落的民眾自發叫起來的,漸漸地王宮裏的人也跟著這樣稱呼。
江玉燕想到前世他們稱呼花無缺為鐵麵駙馬,心想他們對駙馬取別稱還真是熱衷。
但是她不討厭這個稱呼,她覺得很有趣。
塔卡公主和玉麵駙馬的婚禮不是很盛大,昆侖部落本就不富裕,塔卡公主愛民如子,自然不願意勞民傷財。
簡單的婚禮儀式結束後,江玉燕也被昆侖王授予官銜—巡邊將軍,手底下有了一百人的衛兵。
江玉燕閑來無事,帶著衛兵沿著昆侖山脈圍剿馬賊,也看看這昆侖山的礦產。昆侖山脈裏有不少的礦石,便是金礦煤礦鐵礦也是有的。
但是,一來礦石深藏山中,不易發現,二來這裏地勢險峻,人力難以開采。
在江玉燕外出巡視的時候,塔卡公主開始在政事上施展拳腳。
昆侖王將權力慢慢過渡給女兒,隻待女兒生下孩子,他就可以替女兒向宗主國上奏請封,讓女兒真正的成為王位繼承人。
像他們這樣的小附屬國,宗主國不會過多關注,也不屑插手他們的王位更替,隻要走一個流程就好。
昆侖王後悄悄找到女兒,催促她快些讓金珠懷孕。
“金珠懷孕後,你就讓她躲起來養胎,你再假裝有孕,這樣到時候誰也不知道孩子不是你生的。”
塔卡公主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現在駙馬不能讓人懷孕,她便有了新的計劃。
“母後,我改主意了。金珠這麼多年侍奉我盡心盡力,我不能讓她這樣委屈。”
昆侖王後向來做不了女兒的主,勸了幾句見女兒絲毫沒有動搖,隻能歎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