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見這漢人虛空一指,碗口粗的欄杆便齊齊折斷。
在場之人無不驚駭出聲,便是那塔倫也顧不得疼痛,大喊道,“爹,你要救我啊!”
塔卡公主亦是一驚,卻又生出一個念頭,隻是還要回宮和母後商量商量,看是否可行。
塔得爾癱軟在地,看看兒子又看看那欄杆的斷口,知道這事再無轉圜餘地,隻得咬牙答應下來。
江玉燕看向塔卡公主,“公主,您的身份尊貴,由您做主查收塔得爾一家的財產最為合適,待一切事宜完畢,我自當撕毀生死狀。”
塔卡公主笑著答應,又邀請道,“江大俠,您若沒有別的安排,不妨隨我回王宮暫住,父王一定很想與您結交,我也想請您品嚐昆侖美酒。”
江玉燕自無不可,“那就謝過公主了。”
塔卡公主生的四肢修長,一對劍眉英氣勃發,行動間雷厲風行,不似平常的少女。
江玉燕此時做男子裝扮,正是一副玉麵郎君的樣子,她這兩年長高不少,跟塔卡公主站在一起倒也相配。
塔卡公主的貼身侍女金珠,是少數知道公主身份秘密的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要替公主跟駙馬生下孩子的。此時看著前麵並肩而行的兩人,心中難免生出一些念頭。
當昆侖王看到女兒和她身邊的少年郎,又想到方才聽到的這少年武藝高強,不由得露出大大的笑容。
“這位就是江大俠吧,真是年少有為啊。”
江玉燕拱手見禮,“在下江玉郎,見過昆侖王。”
“不必多禮,快快請坐,聽說你喜歡飲酒,咱們今日便痛飲一番。”昆侖王說著就讓人去取他珍藏多年的美酒。
塔卡公主則告退回房,她要跟母後好好談談。
昆侖王後早已等候多時,當年她生下塔卡時傷了身子,不能再有身孕,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隻能隱瞞塔卡的實際情況。隨著塔卡越長越大,她也就越來越擔心。
塔卡公主屏退侍從,隻留下金珠守在門口。
母女兩人這才能安心說話,昆侖王後拉著女兒的手,“塔得爾父子這次是翻不了身了,你也不用再擔心塔倫。隻是,沒了塔倫,還有其他人,咱們還是要早做打算才行。”
塔卡公主道,“母後,你今日不在,沒看到江玉郎的本事。他不僅武功好,人也聰明,也絲毫不在意錢財。”
“你是想?”昆侖王後遲疑道,“可他是外來人,我們對他的底細毫不知情。”
塔卡公主笑道,“外來人豈不是更好,昆侖部落上下也不過三萬人,適齡未婚的男子更是隻有三四千,再根據五官外貌人品這些篩減一下,還要像防備塔倫篡權一樣的防備那些出身好的,適合的人真的寥寥無幾。”
昆侖王後不禁連連歎息,也沒了法子。
“母後,我看江玉郎此人誌向高遠,他不會跟咱們爭奪權力,卻能幫咱們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那他又怎麼會願意,”昆侖王後話沒說完,但塔卡公主知道她的未盡之意。
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人,怎麼會娶一個不是女人的外邦人呢?
“母後不必擔心,我自有主意。”
昆侖王後無奈道,“你總是主意正,隻盼著這次也能讓你得償所願。時候不早,你先吃飯吧,我去前邊看看你父王。”
說是看丈夫,其實是去看女婿。
昆侖王酒意正酣,看見王後過來,便拉著王後介紹江玉郎,“玉郎酒量好的很,長的也好,咱們昆侖部落哪裏能找出這樣俊俏的小夥子。”
昆侖王後看著眼前這個玉麵小郎君,心生喜愛,又看他彬彬有禮,言行有度,更是滿意。
江玉燕被這夫妻倆看女婿一樣的拉著說話,覺得十分有趣。
還是昆侖王後怕未來女婿累到,讓江玉燕去安排好的房間裏休息休息,等明天再來說話。
王宮的環境自然要勝過外麵,江玉燕也終於好好的泡了個澡。洗完澡換上昆侖部落準備的衣服,頭發隨意用根布帶綁上,也有了幾分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