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出門的時候,毛利蘭一直盯著工藤新一的臉看個不停。
工藤新一臭著臉:“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新一,你這是什麼表情……”
毛利蘭感覺工藤新一奇奇怪怪的:“和端木君沒聊好嗎?”
“……”
工藤新一想起來那隻拳頭,乖乖,破風聲都出來了,就差這麼一點,差點就要捶在自己的鼻子上,倆人當時的對話也在腦海中適時響起:
“不就是開點玩笑,至於嗎……”
“你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皮了,必須要出重拳!”
工藤新一當即打了個哆嗦,仿佛又看到端木軒在他跟前甩手揮拳的模樣,就這副場景,他到現在一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胡思亂想間,工藤新一連忙加快腳了腳步,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不忘嘟囔:
“端木那家夥……”
毛利蘭急忙跟上工藤一,生怕被落下了:
“新一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們不是要去你家嗎?!”
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宮野明美眼睛含笑,眯成兩道彎彎細細的月牙,清純又嫵媚:“軒君認識了兩個很好的朋友呢。”
端木軒麵色稍霽:
“他倆確實人還不錯。”
算了,就當是給小蘭一個麵子。
他轉而看向笑眯眯的宮野明美,輕聲道:“明美姐,他們兩個現在是去二丁目,沒幾步路就能到工藤家,用不著太小心,你出門的時候可要多注意……”
“知道啦知道啦。”
宮野明美順手就把端木軒抱在懷裏,這小家夥一本正經囑咐自己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愛,她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姐姐不會到處亂跑的,小軒自己也要好好待在家裏哦。”
端木軒依偎在宮野明美懷裏,沒有多掙紮。
輕嗅著少女陽光般幹淨的氣息,端木軒感到無比踏實,緩緩闔上了雙眼。
一刻鍾後。
“誒?”
宮野明美輕撫著端木軒稚氣十足的小臉,忽然發現這孩子居然在自己懷裏睡著了。
屋外的月光照在男孩的臉上,為他籠上一層潔白的麵紗,月華如霜,男孩的睡顏卻安寧柔軟,沉浸在夢鄉裏的舒適,像是卸下心中重負後的輕鬆,引人心疼。
“小軒,真是太累了。”
宮野明美將端木軒抱得更緊了一些,柔嫩的臉頰貼上男孩的額頭。
“該好好休息的。”
……
“我怎麼睡得著覺呢?”
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如此說道,拒絕了老部下遠山銀司郎的好心相勸。
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此刻右眼與往常一樣眯著,左眼卻緩緩睜開,露出黑白分明、白多黑少的眼珠,在劍眉的映襯下更加顯得可怕:“遠山,整個大阪府都還在動蕩之中。”
遠山銀司郎從陰影裏緩緩走出,麵容憂心忡忡:“平藏,現在的情況之糜爛,單靠大阪府警是不行的。”
服部平藏與遠山銀司郎是多少年的老搭檔了,如今服部平藏擔任大阪府警的刑事局局長,遠山銀司郎就是他手下直係的搜查四課管理官,即使都已位高權重,私下裏還是以名姓稱呼。
眼下,聽到遠山銀司郎的意見,服部平藏緩緩轉頭:
“遠山,你的意思是……警視監同意了我們與兵庫縣警察本部聯手?”
“必要的時候,京都府警也會進行協助。”
遠山銀司郎補充了一句,共事多年,兩人的默契早就到了很多話不需要挑明就能各自明白的地步。
服部平藏神色依舊嚴肅,沉吟片刻,道:
“遠山,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幫派火拚了,必須要出重拳。”
遠山銀司郎眉頭一跳,意識到服部平藏這是鐵了心要親手給山口組一個教訓。
“如今的山口組,由田岡文子親自指揮……”
他看向服部平藏不苟言笑的臉,誠懇告誡道:“平藏,這可不好對付啊。”
但是服部平藏沒有改變心意,斬釘截鐵地說道:
“遠山,我們必須以大阪府警的身份給山口組一個教訓,不然,以後便再無寧日。”
原本服部平藏就在三次針對暴力團開展的“頂上作戰”和山口組三代目時期的“大阪戰爭”期間立下了汗馬功勞,甚至可以說他的晉身之資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與暴力團的較量中攢下的,深諳與山口組這樣的極道組織的鬥爭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