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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國皇都。
祁叢伸手托住了腿上綁著一封信的白鴿,展開信先看名字,在看到的一瞬間,立即眉開眼笑,
“是阿姐傳過來的。”
他迫不及待地翻看裏麵的內容,以為會是遠方的姐姐思念她可愛的弟弟了。
誰知道他越看,眉頭就越發緊皺。
到看完之後,看到祁染連續寫了三遍的一句話,嘴唇更加緊抿。
祁染連續寫了三句話,“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楊寧看著少年帝王麵容嚴肅,心裏直打鼓。
“楊寧,把國師給朕叫過來。”她聽見祁叢皺著眉頭下了命令。
“是,是,”楊寧著急忙慌地點頭,“陛下,國師剛才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剛才祁叢臉色嚴肅,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楊寧哪裏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祁叢挑了挑眉,看來皇姐也給國師寫過信了。
“叫他進來。”
連衡不到幾個呼吸的時候就過來了。
他一身天藍色的衣袍,更加清俊出塵。
祁叢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連衡身上移開。
“想必國師也收到我皇姐寫的信了吧。”
“微臣確實收到了攝政王殿下的信。”
祁叢轉過身來,背著手微低頭看他。
“國師怎麼想的?”
他走到榻前坐了下來,“皇姐說朝廷裏有奸細,偷偷和攬月國的人聯係。”
連衡垂眸思考。
“國師坐。”祁叢突然開口,拍了拍自己旁邊,目光灼灼地看著連衡。
“是。”連衡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理所當然地坐在他旁邊。
“陛下,可否把你的信給微臣看一眼。”
祁叢撇了撇嘴,手中的信泄憤一樣拍打在連衡的身上。
又叫我陛下,他不叫我陛下會死嗎,就不能叫人家名字嗎?
連衡翻開祁染寫給祁叢的信,內容大致上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祁染在信的最後求了他一件事。
她說,“如果祁叢和國家不能同時選擇的時候,阿衡,求你,替我保護小叢,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連衡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驀然一震。
祁染從來沒有如此卑微地求過人。
“陛下,臣覺得,公主說的沒有問題,即使是未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們也應該防患於未然。”
“皇姐說,群英宴上會有魔教的人突襲,他們之中的人有我們國家軍隊的標誌。”
“看來是有人蓄意要挑撥逐日國與江湖各門派之間的關係了。”
“國師,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呢?”祁叢有些好奇地詢問連衡的意見。
連衡認真地思索著,手指摩擦過自手腕而下到手掌間的串珠,下意識地輕撚過去。
祁叢低頭看著男人清透修長的腕骨,以及骨節分明的手指,喉頭下意識發癢,視線直勾勾地盯著,連帶著喉結上下滾動。
他嗓子深處一陣陣地發澀,趕緊轉過頭去掩蓋自己的蠢相。
紅透的耳朵顯然已經出賣了他的情緒。
“國師,”少年帝王突然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不再像我,我產生了讓你惡心至極的想法,”祁叢眼神幽深地凝望著他,眼睛裏閃動著讓連衡不太明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