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似乎有什麼壓在了上麵,變得沉重卻安心。(1 / 2)

今天天氣正好,沈佩急匆匆地衝進屋子裏,男人桌前放了一杯茶,此時頗有閑情逸致地看書。

“相公,相公!”沈佩看到這一幕,眼神有些癡迷。

真是的,美色惑人!

安以塵放下書卷,接住了風風火火撲過來的沈佩,神色溫柔地撩起她額角的頭發別在耳後。

“怎麼了夫人?”

“有大事,你知道嗎,昨天找茬的那個李公子李藝,叫人給殺了,扒光了衣服掉在李府門前,臉都被打腫了。”

安以塵聽完神色有些緊,他握著沈佩的手腕,“你去看了?”

“沒啊,我聽酒樓裏的人說的,”

“那樣的貨色,我怕看了會長針眼。”

到底朝夕相處了一年之久,安以塵一個眼神沈佩就能知道他什麼意思。

沈佩忍不住憋笑,小心眼的秀才。

果然,聽到這話,安以塵的神情才複又鬆緩下來。

他想,以後和十三幹這種事的時候還是要考慮一下被害人的儀容儀表吧。

要不然帶壞了市井風氣可不好。

“你現在回來,酒樓的生意怎麼辦?”安以塵突然問道。

此時沈佩幾乎整個人跨坐在安以塵身上,聞言滿不在乎,“沒關係,有手……掌櫃看著呢。”

說完之後,沈佩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眼裏滿是劫後餘生。

呼,還好她反應快,要不然就露餡了!

安以塵沒有說話,他想到了昨天在酒樓裏看到那群人的身手。

“這些幫工都是你從哪裏找來的,我看他們身手都不錯。”

這題她會,之前早就想好應對策略嘍。

沈佩把頭埋在安以塵胸前,“相公,我害怕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在外麵做生意會被人欺負,所以特意去找了這些武藝高強的人來幫忙,相公不會怪我沒有同你商量吧?”

沈佩抬頭,委屈的視線盯著安以塵。

“怎麼會呢夫人。”

安以塵立刻開口否認,看著女人眼眶裏要落不落的眼淚,剛才的種種疑慮立刻被拋之腦後。

男人趕緊抬手,粗勵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

“我不會怪你的,一輩子都不會。”

“我做了什麼事都不會怪我嗎?”

“不會的。”

“相公真好。”

“對了,相公,你知道殺了李藝的人是誰嗎?真是個好人啊。”

“,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應該是個俠義之士。”

安以塵嘴角微微上揚,他摟住了沈佩,聽到女人的誇讚,背後的臉頰上止不住的笑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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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天氣良好,人間暖陽冉冉。

彼時的十三正走在昏沉的巷陌中。

偶爾路過的人均蒙著麵,眼底冰冷麻木。

十三同樣蒙著麵,四周空氣冷冽,在這裏生存了十幾年,在他看來應該稀鬆平常的地方如今卻感到寒冷刺骨。

他抬起自己平常握劍的那把手。

似乎有什麼壓在了上麵,變得沉重,卻安心。

殺手閣對外的位置是在一處府邸別院,而真正的內裏,確實建在墳墓上的。

當初魔教對各大宗門發動攻擊之時,殺手閣選擇避而不見,甚至是選擇幫助魔教,因此,當魔教敗退到飲銻山脈的邊境之後,殺手閣在正派武林之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甚至不亞於第二個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