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寒風凜冽。
窗外大雪紛飛,北風呼嘯,滴滴答答,雪花正錯落有序地拍打窗戶。
床上的人兒像沒發覺一般,扭頭呼呼大睡,便一覺睡到了午時。
許是又覺太冷,迷糊之中扯過了一張被子,蓋著腦袋便倒頭又睡。
“——啪嗒!”房門被人砸開。
床上的人兒這才驚醒,揉搓著雙眼坐起,睡眼惺忪地看向門外:“誰呀!擾人清夢如同殺人父母,懂不懂啊?!”
隻見顧屹川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嗬斥:“顧清離!你再睡下去,別說你父母,恐怕你祖宗三代都不保!”
顧清離聞言雙眸瞪大,瞬間驚醒:“———哎我去!梅竹呢?清竹呢?!”
她急忙下床穿好鞋子,慌忙地往外一頓,一拍大腿,對哦,她已經請假了!慌什麼呢?
放下心來,她定睛一看,院中一片雪白,她揉了揉雙眼在看,雪?是雪!
她開心極了,舉起右手,一片雪花正緩緩落到她的手上。
“爹,雪,是雪!女兒第一次見雪!”顧清離望著手心融化的雪花,眼神閃亮,異常興奮。
又覺不滿,幹脆來到院中,屈膝抱著一堆雪花,將臉埋了進去。
顧屹川:.....
“顧清離!你幹什麼?!雪是什麼稀罕之物?我問你今日怎不進宮?!”
顧清離這才清醒,回頭看著顧屹川,發現老爹被氣得正吹胡子瞪眼,方覺疏忽...
便一臉乖巧:“爹爹,外祖父替女兒告了假,還可休息一段時日,爹爹莫不是那晚罵了女兒,便不再關心女兒?怎麼連女兒在家數日都不懂!”
顯然那日的火氣並未消去,顧侯鼻中冷哼一聲,抬腳便踏出了院外。
顧清離還沉浸在興奮之中,哪有空搭理顧侯,此時正在院中撒歡打滾,好不興奮。
許久才冷靜下來,便從那雪地中站起,竟發覺她院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好似站了一夥人。
便迅速回房披了外套穿著整齊,出了院門,隻見門外站了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一臉慈祥地望著她。
旁還有一名中年男子,隻是那男子一臉陰沉,周身散發著冷意,讓人不敢靠近。
顧清離縮了縮脖子,收回視線,正不解二名男子的身份呢,便見那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開口了。
“離兒,外祖父聽聞你受了傷,便大清早入了侯府,可在外廳裏與你娘坐了半日,不見你醒,又不忍叫你,便與你大舅舅轉身來了清瀾苑,好看看你生活如何,可來了片刻,竟發覺連一個丫鬟小廝也無,冷清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