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武心裏還是關心張南這個兒子的,一大早就起來看張南是否起來鍛煉。看到張南依舊出現在院中,依舊是汗水將渾身濕透還在堅持鍛煉。張漢武心裏雖然欣慰,可還是歎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宿命吧,張漢武仰起頭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心去看自己兒子那努力的樣子。
張南自然是不會知道自己越努力,自己老爹張漢武的心裏就越是愧疚。張南完成早上的計劃的時候,已經累得到了極限。正當張南努力調整自己呼吸的時候,腦海中卻傳來一絲涼意。一股冰涼的氣息從張南的識海發出,緩慢地在張南經脈中完成了一次循環,又回到識海之中。張南原本急促的內息竟是很快就平複了下來,極限訓練帶來的疲憊之感也是消散了幾分。訓練時隱隱作痛的經脈,卻是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張南卻不知道,月神當初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張南本是人類之軀,身體的強健堅韌程度和靈獸自然是沒法相比。但是月神全力改造了張南的經脈之後,便是消散了。以張南人類的軀體,強行修煉靈獸的功法無疑是自取滅亡。現在卻是出現了轉機,便是那股奇特的月之力。它似乎明白張南目前尷尬的情況,每當張南身體到達一個極限的時候。那股月之力就會出現,趁著張南人類的軀體極其虛弱的時候。緩慢的蘊養著張南的經脈,悄然改變著張南的身體。
張南不明白這麼多,不過自己能夠快速恢複總是好的。張南心裏正盤算著如何加快自己訓練的計劃的時候,院子裏卻是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今天就是出發前往蒼雲城的日子了,一想到這張南心中總是有些莫名的煩躁。張南無心繼續逗留,回房換了衣服就準備去學堂。
“這不是大伯家的四少爺麼,這次托你的福。你這麼深明大義將前去的資格讓於表哥我,張虎在這謝過了。”
張南剛換好衣服走到院中,就聽到了那滿懷嘲諷的道謝之聲。那張虎今年已經十五歲,正是那些名門大派收徒的最後底線,想來也是讓他去碰碰運氣,並不見得此人修煉的天賦有多高。
“是小弟我資質過於愚鈍,愧對於家父的期望。表哥天賦過人,得到這資格也是應該的。那小弟我就等著給英明神武的表哥擺慶功宴了,還望表哥到時候賞光。”
聽見張南這話,院中一些家族子弟倒是笑了出來。張虎什麼道行都心知肚明,這次去不過是見見世麵,碰碰運氣。張南還要擺著酒宴等人家,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張南也沒打算對著張虎客氣,我雖然時運不濟,可不是你想踩就踩的!想從我這拿走幾兩肉,我怎麼也得讓你留下幾塊皮。
“聽這語氣誰拿了你這資格便是十拿九穩進那名門大派了,你也不想想就你這廢物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你還別不服氣,我拿你的資格是天經地義,廢物!”
“你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道歉。”
一柄長劍已經出鞘,劍鋒在初升的太陽下閃著陣陣的寒光。一名年紀比張虎還小的姑娘,此時卻是毫不畏懼,手中長劍穩穩指著張虎。說話的人事張南的三姐,隻比張南大三歲。據說是夫人一個冬天的早上在家門口撿回來的,那天早晨下了半個月的雪居然停了。想來也是上天不忍看著小姑娘夭折,夫人將她拾回之後,取名張霽。張霽從小就不喜與旁人交談,性格極為冷淡。但偏偏修煉的天賦卻是極高,如今十三歲便達到煉體期後期。在別人眼中,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姑奶奶。
不過張霽與張南的關係卻是極好,大概是同病相憐吧。一個不是親生,一個是無法修煉。都是受人白眼,遭人排擠。兩人平常就走得比較近,但張南卻不知道,他是張霽唯一的一個朋友。
“三姐,算了。其實他說得也沒錯。”
張南本打算自己和那張虎一拚,看見張霽為自己出頭,卻不想為她添麻煩。張南知道張霽可是一個狠主,去年在街上當街砍掉了一個調戲她的小混混的手臂。遲早我會自己找你找回來的!張南繞開張虎,徑直去了學堂。
張虎看見張南認慫,本打算繼續出言譏諷。可看見張霽那還沒有放下的長劍,又不敢說出口。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侮辱他,我就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