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跟霍所仰見麵是在一個咖啡廳。本來是想去找他的,沒想到我和他的目標是同一個女人,好巧不巧就給碰上了。
這次的目標是一個叫瓦娜的女人,芝加哥安全部部長。雇我們殺她的人竟然是市長,原因無非就是官場競爭。
推門進去,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咖啡的焦香味。
“Miss, what do you need”(小姐您需要點什麼)
“Irish Coffee please ”(愛爾蘭咖啡)
我隨便點了一杯,倚在前台環顧著。
聊天的聊天,看書的看書,每個人都有事做。
唯獨角落裏坐著的一個男人,他麵前擺著一杯沒動過的咖啡,架著二郎腿坐得懶散。
“嗨——”我走去他跟前把咖啡放下,然後坐在對麵。
他沒說話也沒做任何表情就歪了歪頭似乎在看我身後的人。我也跟著轉過頭,難怪呢,瓦娜就在我身後的卡座上。
“誒!我跟你說話呢”我把手伸到他麵前打了兩個響指
“怎麼,又要殺我,這麼執著”霍所仰把腦袋轉回來,深色的眸子像是要把我盯穿
“不不不,那個……”
“有話快說,我還有任務”
我有些猶豫,畢竟問人家要不要跟自己結婚這種話還是挺難以啟齒的。
“嗯……嗯,娶我嗎?”嘴比腦子快,上一秒說完下一秒就被自己的直球問題尷尬到了。
他皺了皺眉,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回嚴肅,視線又轉至我身後。原來是瓦娜要去廁所,如果要動手這就最好的機會。
我見霍所仰起身準備跟過去趕忙拉住他“你幹嘛,完成任務也不用這麼變態吧,這是女廁所”
“我幫你殺”說完,我沒等他再說什麼就衝進廁所。
女廁裏,瓦娜剛上完廁所彎著腰在洗手台前洗手。等再抬起頭時麵前的鏡子裏多了一個眼神陰冷,似笑非笑的女人。
我站在她的背後,把她嚇得不輕。還沒來得及叫出來匕首就已經刺入胸腔。
鮮血瞬間順著刀柄流出,滴落到雪白的洗手台上。她隻能被迫承受著劇痛和恐懼,連幾聲“啊啊啊”都發不出來。
我扯著她的頭發將她拉到最後一個蹲位。緊接著在下頜角的靜脈處劃上一刀不淺的傷口,將傷口對準下水道那兒。這樣她就能悄無聲息的失血過多而死。
等我收拾好案發現場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霍所仰半靠在方形的實木桌上,他低著頭,在抽煙。今天沒吹發型,額前的頭發將臉遮住大半,左手懶散的垂在一邊,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煙頭。那煙頭被含過變得潮濕,指腹在上麵擦過,隨後被口腔包裹。
他見我出來,將手中的的香煙猛吸一口後扔掉。
一瞬間,視線所及隻有嫋嫋上升的白色煙霧。很奇怪,周遭的一切都暗下來,我隻見他朦朦朧朧的麵容。
“謝謝”他見我用紙巾擦著手大概就知道瓦娜已經被我解決了。
“哎!等等,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他轉身要走我趕緊上前幾步叫住
“嘶——我憑什麼娶你”他把兩隻手插在黑色風衣的口袋裏,歪著頭看我。
“就憑你需要我嫁給你”
他聽完我的回答後更是絲毫不猶豫的要走,我又趕緊去拉住他衣服的一角。
“你有個喜歡的人叫譚悅年對吧,她現在在新西蘭?我聽說礙於你的身份有很多仇家找她麻煩,你要是跟我結婚的話麻煩不就轉移到我身上了嗎”
我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很卑微,但隻有這樣他才能答應,保不齊他以後喜歡我了呢,先婚後愛的劇情也不是沒有。
霍所仰聽完我的一番話後眼神裏有一絲猶豫
“呐,我的電話號碼,想好了的話就打給我”
我將一張紙條塞進他手裏,在耳邊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
我走後他還在咖啡廳裏站了一會兒。他知道我說的那些不假,他也明白自己真那麼做的話會很自私。可那又怎樣,如果真的能讓譚悅年安全的生活,他願意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