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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淮用充滿敵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陳非,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和梅思章差不多年輕,身板硬朗,劍眉星目,渾身上下散發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息。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殺氣,這讓鄭淮心頭為之一顫。
“難道這是梅思章的男朋友,想要過來揍我?老子會怕你,你他/媽的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老子保證讓你進號子裏蹲幾天。”鄭淮在心裏自言自語,悄悄給給自己壯膽。說句實話,和這年輕人的目光對視的時候,自己心中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
“你有意見?你是幹什麼的?”鄭淮咳嗽一聲,壯著膽子問道。
陳非麵帶笑容,不慌不忙的回答:“他們以為我是老師……”
“老師?原來不是梅思章的男朋友啊,那你他/娘的幹嘛用這麼凶神惡煞的目光看我,幾乎把老子嚇尿了。”鄭淮在心裏憤憤的咒罵,一顆心方才如釋重負。
“一個破老師,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給我滾出去!”聽陳非自稱老師,鄭淮頓時恢複了底氣,變得張牙舞爪。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嘛……”看到鄭淮氣急敗壞的樣子,陳非決定好好**他一番,“不過看樣子你也算不上年輕人了,即便有著年輕人的外表,也應該長了一顆蒼老的心。”
“放你娘的屁,老子今年才二十八!”鄭淮越發暴怒,不顧形象的暴起了粗口。
敵動我不動,敵怒我冷靜。陳非一點都不生氣,笑嘻嘻的道:“你耳朵都聾了,還敢說自己不老?我剛才說的是——別人以為我是老師,其實我的身份是副校長。”
“你是副校長?那我就是副校長他爹!”鄭淮氣急敗壞,暴怒之下一句話脫口而出。
在場的所有人先是一陣愕然,接著紛紛把目光對準了鄭安、劉嵐、謝長生三位副校長。看著鄭安鐵青的臉色,一個個有種想笑的衝動,但又怕得罪了鄭安叔侄,一個個隻能生生的憋著,幾乎就要憋出內傷。
陳非壞笑:“年輕人說話幹嘛這麼衝?你是不是副校長他爹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副校長。而且我也知道你姓鄭,如果你的兒子是副校長的話,那麼就應該稱呼他鄭副校長對不對?”
“噗嗤”一聲,終於有人憋不住笑了出來,馬上以星火燎原之勢引得哄堂大笑。得罪了鄭安可能會丟掉飯碗,但這樣硬生生的憋著,隻怕會丟掉性命。
“終於來了,也不枉我天天向秦經理要人。”蔡英文一直微閉的眼睛終於完全睜開,上下打量著陳非,隻是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副校長竟然這樣年輕。
唐氏中學今年的高考創造了曆史最差成績,上峰震怒,主管教務的副校長孫岩被開除,蔡英文身為一校之長,也被點名批評。看到蔡英文麵臨退休之日,又惹得上層不滿,劉嵐和謝長生紛紛倒向了一直和他明爭暗鬥的鄭安,頓時讓蔡英文變成了孤家寡人,就連平穩的退休幾乎都成了奢望。
絕望之下,蔡英文一再向上層要求盡快安排一個主管教務的副校長來學校上任,為的就是有個能夠製衡鄭安的人物。就算不能和他分庭抗禮,至少也讓他有所收斂,不再對自己步步緊逼,好讓自己全身而退。在望穿秋水之時,上麵派來的副校長終於來了,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不過呢,這年輕人的開場白很有氣勢,初生牛犢不怕虎,說不定真有兩把刷子。老朽姑且拭目以待。”打量了陳非一番之後,蔡英文眼睛再次進入半閉半睜的狀態,不同的是那雙隻露出了一溜縫的眸子變得有了光彩。
聽著滿堂的哄笑,看著叔父鐵青的臉色,鄭淮知道自己鬧了笑話。心中原有的一絲畏懼被憤怒所代替,奔著陳非的麵門就是一拳,“我看你是屎殼郎出洞……”
鄭淮的話音未落,就覺得情況不妙,胳膊傳來一陣椎骨的疼痛。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整條胳膊就已經被人反扭了過去,發出“哢啪、哢啪“的聲音,仿佛馬上就要斷下來一般。
“屎殼郎出洞找屎,說的是你自己吧?真有自知之明。”陳非輕鬆地反扭著鄭淮的胳膊,一臉戲謔。
小樣,就憑你這種身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用俺家那口子的話來形容就是——老壽星吃砒霜,你他老母的這最少吃了幾十公斤吧?
“哎呦……痛死我了,殺人啦,趕快叫保安!”鄭淮吃不住疼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殺豬一般的大喊大叫。
在座的所有人嚇了一跳,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怪不得這年輕人一身傲氣,還以為是無知者無畏,原來是藝高人膽大,看起來像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