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淵看著那一片嫣紅,笑了。慢慢走到他跟前,帶著妖媚的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因為疼痛,冷覺本能的輕微扯了扯臉部的肌肉,這個小細節被天墨淵觀察到,笑得更歡了。
“還以為是木頭人呢,說吧,這麼晚在皇宮屋頂上溜達什麼呢?”調笑的審問著,同時暗自打量著冷覺。能避過侍衛進入皇宮,看來武功不低,並且對皇宮地形很熟悉。當然能來皇宮偷東西的,都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之前那些都不是稀奇的。主要是被他堂堂淵王爺抓住還能像他這般平靜的,恐怕世間就沒幾人了。所以,總結以上,他到底是何人呢?淵王爺心裏思考的內容自是不會表現在臉上的。
謹軒和天墨淵見麵時,恰巧冷覺都不在,也難怪天墨淵不認識了。
冷覺輕睨了一眼,“被你抓住,自是我技不如人,要殺便殺,別在說些無用的廢話。”
天墨淵大笑,抹去眼角笑出的淚,“天下人都說當今淵王爺狂傲不羈,不怕生死,在我看來你比我厲害呀。”
冷覺靜默不語,看著扶著桌角笑到不行的那人。想到主子說的那句神經病,以前不懂,現在看到這個淵王爺,透徹了。
這時,有人敲門,天墨淵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帶著笑對冷覺背後的人說道:“門不是開著,進來好了,敲什麼門。”
“怕不方便。”
天墨淵看了一眼地下散落的瓦礫,還有站在那不曾挪動過的冷覺,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說道:“遇到了很有趣的人。”
冷覺蹙眉,看著笑得歡暢的天墨淵,忽然有些頭痛了,這次逃得過,以後一定不和這位神經病王爺有交集,這位王爺太麻煩了,而他對於麻煩事能避則避的。
那人走到冷覺的視線範圍內,看清此人的容貌時,冷覺認出他就是先前那人,依舊是那身尋常衣袍。那人打量了一下冷覺,沒多說什麼。
“有事?”天墨淵問道。
“是。”不卑不亢。
天墨淵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忽的湊到冷覺的麵前,冷覺一驚,看著眼前帶笑的眼眸,深深蹙著眉。
“今天就不與你嬉鬧了,下次一定要好好說說今日夜探的原因哦。”
冷覺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一定不要在有下一次,帶著不確定問道:“你要放我走?”
“不然咧?”理所當然的回道。
冷覺仔細看著他的表情,在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轉身就走。經過那人身邊的時候,瞥了一眼。
“你最好按原路回去,那,以後見嘍。”天墨淵在背後歡快的叫道。
門在背後關上,冷覺回身看著緊閉的門,眼神帶著深深的防備。剛剛經過那個男人身邊時,看見他衣袖露出的半截袖腕,一個動物的尾巴。剩下刺繡在衣袖內看不清楚,但是冷覺知道那上麵繡的動物是一隻白色狐狸。因為這是另血門的人才有的,那麼,他在皇宮是探聽情報的嗎?可是,有那麼明目張膽在皇宮隨意走動,與王爺夜間探討的探子嗎?
前麵傳來侍衛的聲音,打斷了冷覺的思考,冷覺趕緊按原路返回,有什麼事還是先回去告訴主子,讓他定奪。
那男子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回頭看著天墨淵。
“走了?”那人點頭。
天墨淵坐下倒了一杯茶,“阿修,你覺得剛才那人怎樣?”
阿修看著他,思考著他說這句話的意思,說道:“武功不凡,但似乎傷了筋骨,走路時有細微的抖動。”
“應該是摔下來時傷著了,所以站在那不挪動,我那樣試他,還能強撐著,非尋常人呢。”天墨淵笑著,其實他早已看出,看著他如無其事的表情,玩心就起了。不過,那半邊嫣紅的臉配著他的眉眼,煞是好看。天墨淵飲下一口茶,帶著深意的笑著。
“王爺,應該就在宮中。”打斷他的思緒。
“哦?”抿了一口茶,“嗬,有意思,你繼續觀察宮裏的每一個人,有異樣的都要稟報。”
“是”說完,就開門走了。
天墨淵品著茶,看著夜幕,輕聲道:“歡喜嗎?他忘不掉,心冷的,融不了。這次,這次將欠的都還上,該好了吧。真的累了,所以,不想癡,不想狂了。”看著星辰暮色一笑“這次隻找屬於我一人疼的人兒,你說好不好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