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唾~什麼狗屁他娘的律法,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秦嶺懂嗎?這左邊是金州,右邊是鄧州,往北跨過大峪口又是商州地界,此地就是個三不管地帶,別說什麼狗屁他娘的律法,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過路錢。今日裏,你要老老實實的聽話,上可商議。若是惹怒了哥幾個。就把你打殺了丟進深山喂野獸。”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蘇汀州什麼性子,按照往年相識之人的評價,他就是個陰晴不定,殺伐果斷的“判官”。隻要被他在心裏分辨了善,惡。那麼接下來,無論是什麼手段,他都會用上,會以最快的方式解決。所以蘇汀州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被人稱之為“蘇判官。”
眼見著這幫劫匪無藥可救,蘇汀州抽出夾在馬鞍下的一根約莫三尺長的燒火棍,隨後拍了拍馬的脖子,那馬明顯是被訓練過,很自覺的往邊上走了幾步。隨後蘇汀州抬起手中的燒火棍指了一下對麵那個領頭的大漢,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
“朱世貴。怎地,兄弟這是要動手?”
“我觀你應該是軍伍出身,想必是個練家子,不然也不敢囂張的白日攔截官道,這條官道,雖不是什麼朝廷的開平大道,但它是襄州通往關中唯一的快捷通道,往年裏也是商隊成群,今年不知怎麼了,我一路走來,遇到了三波盜匪,我不管你是做的殺人勾當,還是打家劫舍的營生,今日碰到我蘇汀州,你幾個算是小鬼撞閻王,一心找死。”
“好小子,兜轉了半天,原來你還是個江湖人,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功夫高,還是我們人多,上。”
說罷。那朱世貴,隨即抬手,隻見他身旁其中兩人,手握長棍,直奔蘇汀州而去。
眼看倆劫匪直麵打來,蘇汀州也不磨嘰,他三步並作兩步,極快的衝了上去。
迎麵而來的兩人,身高約莫著六尺,比起蘇汀州那是又高又壯,前起步的那人,揚棍直撲蘇汀州麵門。
這一揚棍,全身可謂是百般漏洞,若是有一柄長槍或者刀劍,俯身彎腰,照麵一捅,輕而易舉間便是一個透明窟窿,放倒劫匪。
可蘇汀州沒敢大意,這一棍,眼瞅著帶著十足的力氣,打在身上,非青必紫,而且在他身後另外一人也是手握長棍緊跟而來。在看蘇汀州手中,那是根三尺長的火燒棍,自知不好接招。
蘇汀州也未多想,見招拆招,一個側步,躲開了攻擊,正要提棍反打一手那人後背,另一個人卻揚棍迎來,無奈之下,蘇汀州再次閃避這迎頭棍。兩次躲閃,實則也讓蘇汀州看出,這二人動作愚笨,沒有章法,從手法上蘇汀州一眼就能看出並非練武之人,卻有可能如茶館朱老伯所言,是莊稼漢,隻會蠻力。
這世道,尤其是這幾年賦稅繁重,百姓窮苦,在一次次的苛稅壓榨中,使的一些膽大的,為了活命,心中生起了心思,做了打家劫舍的歹人。
但這不是仗著官府無法管製,便勾結成群,以多欺少,做著攔路搶劫,殘害百姓的惡事,一想到這,蘇汀州心中來了怒火。
這時,那沒有擊中的劫匪轉身迎麵,又揚棍而來,一棍下來,蘇汀州再次移步,隨後一把抓握住長棍,隨即一腳,直接踢到這劫匪腹部,緊接著,鬆開長棍,手握成拳,一拳直擊劫匪麵門。
這一係列動作,絲毫沒有給到劫匪反應時間,先是結實的挨了一腳,身子本能的佝僂起來,後又被一拳擊打在臉上。一時間癱倒在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撫摸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