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飛的眼睛清亮,緊緊地盯著白陸舟,讓他不能有一絲隱瞞。
如果真的要回去了,他願意看著心愛的人跟別人成雙成對嗎?
“那我也想幫他,”白陸舟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猶豫:“我不想看他難過,就算看著他與雲夷兩情相悅……我也想要他活著。”
“即使在沒有我的故事裏,我也希望他過的幸福一點。”白陸舟的聲音小了下來,但語氣卻依然堅定。
白陸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我明白了,我答應你,出去幫顧玄然!”
“你有辦法?”白陸舟興奮道。
白陸飛沒回答他,隻是拔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短刀遞了過去:“你小時候的雕刻手藝還沒丟吧?幫我雕一個飛翔的老鷹,就你小時候手工課上做的那樣。”
因為身體原因,白陸舟從小就隻能窩在家裏做一些不需要大體力的活動,那些畫畫手工之類的就成了他的最愛,白陸舟不知道她此時提起這個做什麼。
“你要幹什麼?”
“你別管了,雕好了,我就有辦法離開這裏。”
白陸飛隨手提起一個凳子,打量了兩眼凳腿:“就它吧。”
“哢嚓”一聲,白陸飛一個神力,把掰下來的一小節木頭遞給她哥
“記住,和你小時候做的那個一樣就行,不用故意做的精致。”
白陸舟認真地努力了半個時辰,終於做出印象中的樣子,小小的木雕老鷹展開雙翅,眼神熠熠,直視前方,頗有些堅毅的樣子。
除此之外,這個臨時雕刻的老鷹線條粗糙,造型簡單,但白陸飛卻說夠用了。
從白陸舟手裏接過老鷹,她就去樓下喚來看守,說有要事稟報燕王。
守衛懶懶地掃了一眼二人,沒有搭話。
雖然認得出這位是曾經尊貴非凡的郡主和世子,可現在既然被燕王關在了這裏,自然也不用給她好臉色。
白陸飛將木雕塞在守衛手裏,要他帶去給燕王,並告訴他這是故人所托,燕王一定會來見她。
看守衛眼神還是有些不屑,白陸舟搶前一步,塞給守衛一錠金子。
在守衛欣喜若狂,白陸飛怒火中燒的眼神中,白陸舟安慰道:“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帶不回去的。”
白陸飛氣道:“可那是我的金子!你憑什麼替我大方?”
沒等兄妹二人爭吵幾句,燕王便急匆匆地趕來打斷了二人,他的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慌張:“這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
白陸飛得意一笑,並不急著回答。
雖然知道大概白陸飛又拿自己曾經的小玩具做了一些橋段寫在故事裏,但燕王如此失態白陸舟也是沒有想到,他隻能跟燕王一樣,一臉疑惑地望向故弄玄虛的妹妹。
“故人所托,要我找機會送給故人。”片刻之後,白陸飛吊足了燕王的胃口,終於開口了。
“他在哪裏?”燕王脫口而出,表情急切全然沒有往日的沉穩。
“城外,延福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