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陸舟很不服氣,憑什麼呀?就因為他昨天嗆了李奕禾幾句,這人就成他殺的了?
於是他對著皇上誠懇地道:“皇上,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如果我想要李公子的性命,大可選個不被人發現的普通箭頭,沒必要故意留個把柄,這明顯是有人要栽贓陷害!”
“我朝向來待你寬厚,誰會陷害你!”李盛源氣的手都哆嗦,“你滿口胡言,陰險狡詐,還妄圖轉移視線,重傷我朝!如此狼子野心,皇上,此人留著必是禍害啊!”
看著李盛源咄咄逼人的樣子,白陸舟啞口無言,這老頭今天是非要自己死在這兒嗎?
原來李奕禾扣帽子的功力是遺傳啊,老子出手,白陸舟毫無招架之力!
白陸舟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會不會真的要了自己的狗命。
“父皇!”
站在一旁悶不吭聲的顧玄然突然開口:“世子頭部受過撞擊,可能記憶確有些缺失!”
“對對對!”
白陸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感激地看向顧玄然:“看我這記性,皇上,慕寒圍獵時傷到了腦袋,確實有很多事情記不太清楚,那燕國的文字,我確實忘了。”
“哦?”皇上終於出聲了,聲音不大卻很威嚴:“可找禦醫瞧過?”
“回皇上,公主殿下曾來為慕寒診治,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喚公主來一問便知,慕寒有沒有撒謊。”
“那倒是不必了!”
皇上也知道小公主此時不知去向,沒有喚她來對質,而是撫了撫衣袖:“既然世子身體有恙,那就待在府裏養病吧!”
“顧玄然!”
顧玄然應聲對著皇上拱了拱手。
“你配合都城府尹一起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李愛卿一個交代!”
皇上看看不甘心的李盛源,又看看一臉無辜的白陸舟,歎了口氣:“水落石出之前,世子就暫居府內避嫌吧!”
避嫌?避什麼嫌,不就是軟禁嗎?
白陸舟有些不滿,但皇命已下,他也隻能遵從。
李盛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白陸舟叫住跟在他身後的顧玄然:“三皇子殿下!”
白陸舟摸摸鼻子:“那個,剛才,謝謝了啊!”
顧玄然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被忽視的次數多了,白陸舟也不介意,還是想想正事吧,如何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靠顧玄然和都城府伊嗎?
剛走出大殿,顧玄然便被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叫住,從一旁小路向著宮內走去,白陸舟撇撇嘴,什麼話大殿上不能說?非要叫進裏麵,拉偏架嗎?
顧玄然跟著公公走到貴妃娘娘的宮裏,果然皇帝在那裏等他。
貴妃一見到他就關心地問:“玄然,昨日宴會怎麼不見你蹤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玄然畢恭畢敬地回答:“稟貴妃娘娘,兒臣無事!”
看他一臉拘謹的樣子,貴妃知道他在皇上麵前無法跟自己說知心話,當下有些傷感。
“罷了,你們父子有正事要談,我就先下去了。”
等到貴妃的身影緩緩離開,皇帝才淡淡地開口:“知道留下你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