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差不多吧……但是被主係統發現後，我還是及時更換了操作係統，將宿主引到正軌了呀。】
“你猜為什麼主係統要限製你的行動？”
何煙扶住額頭蹲下，不想再跟小來說一句話，低頭自己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信息。
【隻有施雲瀾是變數，雖然主係統及時介入，但是現在的走向我也不太能看懂。】
“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主係統突然同意施雲瀾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指令，主係統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呢。】
“先不管這個，”何煙抬起頭問她，“有沒有別的辦法，讓施雲瀾回去。”
如果真的因為何煙，施雲瀾要在所有世界裏消散掉，他沒辦法接受。
兩人各自安好，回歸正軌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要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相遇就好了，要是自己沒有成為宿主，沒有因為小來的失誤與施雲瀾相愛相別，他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痛。
【他來是因為你在，如果你離開，我有辦法送他回去的。】
“那就行，我要怎麼離開？”
有淚水順著他遮住臉的手流下來。
【還有最後一個任務，你綁架完兜兜，促進男女主最後一次感情升級，就可以離開了。】
小來湊近了，給他看麵板上的進度條。
“我下一個世界是什麼？”何煙問，他希望小來能避免施雲瀾追來的情況。
小來看出他想問什麼，跟他保證，【下個世界絕對包你滿意，我和主係統已經商量好了，你不用擔心。】
“那行，讓我回去做任務吧。”
何煙匆匆用手擦掉臉頰上的狼狽，站起來等小來操作，讓他回去。
小來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看著他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識趣地閉嘴了。
【好吧。】
短暫的失重後，何煙意識回籠，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給程雲打了電話。
現在他務必確信，接起電話的必定是藏在他身體裏的施雲瀾。
所以他問了“外套”，那件雪夜裏送出去的大氅。
施雲瀾說他在家，說他沒有收到外套。
掛掉電話後，何煙透過便利店的玻璃，看斜對麵停著的一排豪車。
就在他靠近咖啡店的時候，正巧碰上店員出來透氣，他們進去後忘記關掉後門。
何煙從後門溜進去躲在廁所裏。
【我會幫你的，不用擔心。】
何煙沒有理會她，看走廊裏照看兜兜的店員突然離開，兜兜從兒童座椅上下來，看見了廁所門口的何煙。
還以為她會哭叫，結果兜兜直接跑向了何煙。
得來全不費工夫，何煙抱起她從咖啡店後門離開了。
兜兜很乖，全程沒有哭。
何煙抱著她想了一會兒，最後朝著出租屋去了，開門的時候，兜兜抱著他的脖子，脆生生喊了一聲。
“老師。”
何煙開門的動作一頓，摸了下她的頭頂，“嗯，老師帶兜兜來家裏玩，一會兒爸爸媽媽就來接你。”
“噫啊。”
兜兜拍拍手掌，表示愉悅讚同。
“mua，ang”
何煙把她放在沙發上，一開始沒有聽懂她說話，直到兜兜又開口，“啪吧，mua，ang。”
原來她說的是，爸爸忙。
“爸爸在外麵忙，兜兜會想嗎？”
何煙逗她。
“嗯啊！”兜兜用力點頭，小手摸上何煙的臉，“噫啊，吼ong。”
“我的眼睛紅嗎？”
何煙大概能猜到十之八九了。
“嗯啊！”
陪她玩了一會兒，何煙的手機就響了。
是程雲的號碼。
“喂，”他接起來，另一隻手被兜兜抓在手裏玩。
“你抱走了兜兜？你在哪？”
對麵的呼吸聲很重，程雲在看了監控後立馬跑出來開車，在街上搜尋何煙的身影。
“不關你的事情，別打電話了。”
程雲氣急，隻覺得自己剛剛的努力全白費，“你要做什麼？”
“這話該我問你，施雲瀾，你來這裏做什麼？”
程雲緊急踩下刹車，“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有過懷疑，但是我從來不敢這麼想……施雲瀾你該回去的。”何煙歎氣，心緒萬千無法言說，他隻想一切回到最開始，這一切如果是個夢就好了。
“我來這裏，隻因為我想你，可是為什麼你偏要舍棄我。我一開始意識混沌隨你而來，那段時間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腦海裏有個聲音告訴我了所有事情，所以我不怪你第一次拋下我，但是何煙你不該又動搖，不該再次把我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