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流每個人都是如此，就連頂上那個也一樣，沒有區別。”
說到五峰流的頂層，何煙終於想起自己此次談話的目的了，饒有興致地對上碧落的眼睛。
“我說，我幫你篡位，你不要再效忠當今那個萬歲了。”明目張膽地挖牆腳。
碧落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地問：“什麼？”
“哎呀，大晟遲早要變天，你們還效這個萬歲，當心下個萬歲不會輕易放過哦。”
如果沒記錯，原著裏施雲瀾最後是把五峰流的核心人物都殺幹淨了，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才把五峰流徹底歸為自己所用。
“下一個萬歲也一樣流著趙家的血脈，當真要反，我們也落不得好下場。”碧落隻當何煙在說瘋話，並不放在心上。
何煙：“誰說下一個還是趙家人了？”
“你什麼意思？”
碧落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何煙不以為然，至少現在碧落並不能威脅到他。
相反，何煙可以跟小來做筆交易，得到碧落最需要的東西，以此為條件，將碧落收為己用。
“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聰明人。”
碧落此刻身上的疼勁已經漸漸消去，坐在床上，手上把玩著那個小藥瓶。
“你要的剌加勢力圖，我會抓緊時間給你，但是何驍那裏，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何煙爽快的答應下來，臨出門，又轉身看了眼靠在床邊的碧落。
“我自然能守口如瓶，但是，我哥的敏銳程度到底如何我也說不清，你最好不要在他麵前晃。”
碧落自嘲一般，“當然，我沒那麼不識趣。”
何煙走後，碧落獨自在房間裏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落日西沉，風沙起了又停，他還是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在床邊。
好半晌，該點燈了，他站起來擦開火折子，點燃了屋裏的蠟燭，微弱的燈光下，他從枕頭底下摸出個什麼東西。
拿在手裏細細摩挲，湊近了，是個木雕的兔子。
因為常年拿在手裏，被摸得很光滑，雕工並不好，很稚嫩。
把東西放在桌上，碧落重新拿起下午扔在一邊的布繃，想繼續把東西繡完。
依稀可見他繡的是隻兔子，旁邊兩根草，長得比兔子還高。
外麵傳來馬兒的嘶鳴聲，碧落拿針的手一頓。
不一會兒，果不其然聽到了何驍的聲音，他跟林晴請了安就回屋了。
碧落摸了摸袖子裏的兵符，得找個時間放回去。
推開窗戶看了眼天色，外麵已經一片漆黑，又往東邊看去。
何驍的房間還是黑著的，旁邊的沐浴房亮著燈。
想來是因為今天起了風沙，總歸要簡單沐浴下。
關上窗戶，麻利地換上夜行服，臉上也帶了布巾，用巧勁翻到房頂，輕手輕腳摸到何驍的房間。
何驍脫下來的衣物整齊地堆疊在床邊，碧落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腰帶上掛著的，之前自己換下來的假兵符。
迅速調換真假兵符後，隔壁的水聲已經停下來了，碧落加快速度，翻出窗外。
腳剛碰到窗外的草地，房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