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係統，能不能打個商量？”何煙想到原著那惡心的黑化情節就起雞皮疙瘩，那些個軍營裏出來的人，滿身臭汗，還要伏在這身子上做那檔子事情。
【我知道宿主想問什麼，我們係統十分人性化，在完成此類黑化任務時，宿主可以關閉所有感官直至任務結束。】
何煙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匆忙換好衣服，何煙仍舊在出門前戴上黑紗帷帽，原本是要叫上方石的，但是想到原著中方石是被偷襲打得半死不活，才沒能保護好何煙。
何煙心下不忍，不打算帶上他。
“係統，你把方石弄暈，帶上他也沒用，不帶還能快點完成任務。”
【行。】
於是何煙躡手躡腳地打開窗戶，輕輕跳出去，繞到西邊的矮牆邊。
踮著腳盡量不破壞傍晚何驍查看過的那片腳印，何煙嚐試好幾遍，才通過這塊矮牆爬到府外。
【走錯方向了！】
“哦哦，這邊。”何煙扶正帷帽，掉頭向風月樓去。
走上街，何煙才發覺今日穿的這身品月藍衣裳在夜間過於顯眼，原本在房裏沒發現，此刻月光隱隱映在身上，倒是十分引人注目。
還好此刻主街已經宵禁，除了巡邏的兵，沒什麼人。
何煙躲過又一波巡邏官兵，等腳步聲遠了，才從牆後麵鑽出來繼續趕路。
風月場有風月場的規矩，主街宵禁，即使有特批文書，風月樓在夜間也不能喧嘩擾人。
何煙照原主的做法，找到風月樓的偏門，塞了銀錢給小廝，便被帶進去了。
取下帷帽遞給小廝。
“給我找間雅房，叫個清倌人彈琵琶。”
“好嘞，再給您備點小酒？”
“行。”
要什麼不重要，何煙要做的是在燈火通明的廳裏露臉。
果然，東北角幾個抱著紅倌人的男子一直盯著何煙走進雅房。
“好嫩的小倌，這等貨色在京城的瀟湘館都找不到幾個。”一彪形大漢飲盡杯中的濁酒，把杯子扣在桌上。
照著懷中人的那兩團軟肉反複揉捏。
“說，是你們樓裏的哪位小倌，花名叫什麼？”
柳音扭捏地躲過男人不知輕重的手，“哪是我們樓裏的小倌，外頭來尋快活的兔兒爺吧？”
一句話正得男人的意，幾個人葷笑幾聲，為首的大手一拍，震得桌上杯子都顫了下。
“什麼世道，小倌也敢找風月樓的快活？”
大晟朝確有男風，乃前朝遺風，不過世人早不像前朝那般對男風持無所謂的態度，大家族裏養小倌也得偷偷著來。
男人白天在軍營裏受了罰，心裏憋著一口氣。
新來的小兵仗著點歪打正著的軍功，爬得比自己都快！
柳音一貫會迎合人，此刻看出男人不爽，樂得多加一把火。
“準是在哪兒賣完了，此刻拿著錢裝款呢。”
賣的什麼，當然不用明說，能坐在這兒的都懂柳音的意思。
男人抬眼向二樓雅房看去，正巧，何煙推開了小窗看舞姬跳舞，也許是男人眼神太露骨，何煙皺眉瞥了他一眼，便轉身回去了。
一對雜眉吊起，眼睛瞪直，“他奶奶的，哪兒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嫌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