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依舊劍拔弩張，兩個人如果一直糾結這個話題，那可以大眼瞪小眼瞪一夜，章偉韜沒功夫跟他耗，他自己還有個會議快要開始，開門見山地表達了意思，“我聽說你準備選理科？”
章澤瑋抬眼，“是啊，怎麼了？”
“挺好的，你不願意回國際部，就在實驗部學理科吧。高二學一年，高三就可以準備出國留學的資料了，這個不用你操心，我都會辦妥。”
“我好像沒同意出國留學這件事吧，上次我已經明確表達過我的意思了，我不會出國，我有自己的規劃。”章澤瑋記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已經明確地拒絕過章偉韜的留學夢，章偉韜是缺失了一段記憶嗎？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不願意按我給你規劃的道路走，可為人父母，總是為子女多些打算。我記得你小時候說過，你要學商科，將來幫我分擔，國外n大的商科在全球排名遙遙領先，你出國留學，隻會有好處，沒有壞處。”章偉韜苦口婆心地勸他，語氣卻依舊是高高在上的。
“小時候，你也說過，是小時候，我小時候還說要當宇航員呢，你也要送我上天嗎？”章澤瑋平靜反駁。
“我不管你怎麼想，我現在任何事情都不依賴你，你沒為我的成長付出什麼，就別妄想對我的未來指指點點。”
看著這張和自己亡妻有幾分相像的臉，章偉韜軟了些聲音，“你怎麼總這麼不聽話呢？你還小呢，有些事聽我的不會錯的，你不去國外留學會後悔的。”
章澤瑋有些受不了他這個語氣，“你別以為以退為進我就會改變主意，我說過，我有自己的規劃。”
章偉韜笑一下，這不是他今天叫章澤瑋過來的主要原因，如果是的話，話題到這就該結束了，“聽說你最近在學校裏跟一個女孩子走的很近？”
章澤瑋心一跳，“你聽誰亂說的，我在學校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沒有關係很好的人。”
章偉韜審視著他，也沒說信還是不信，隻是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該在國際部，那裏都是和你誌同道合的人，你是我的兒子，不會沒有交心的人，不過沒關係，你徐叔叔不日就要從澳大利亞回來了，他的女兒你應該還記得吧，跟你年齡差不多大，過一段時間她也會轉到實中，跟你一個班級，你們兩個會聊的來的。”
章澤瑋反應過來，原來在這等著他呢！“多一個朋友沒什麼不好的，我很高興，謝謝你。太晚了，我該去休息了，明天還有課。”說罷，他起身，也不管章偉韜如何反應，從容地離開了。
……
“阿嚏！”林如晦打了個噴嚏，天已經慢慢熱起來了，肖時妱問她，“這麼熱的天，怎麼還打噴嚏了？”
“不是凍的，是鼻子最近總難受。”林如晦解釋。
距離選科表交上去有段時間了，毛老師看過後，把覺得不合適的叫到辦公室裏又仔細詢問了一番，讓他們自己做好決定，幾次折騰下來，差不多塵埃落定了。顧清寒是最讓老師覺得驚愕的，他理科成績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在整個學校裏都很突出，但是最終選擇了文科，老師找他談過話，但是最後尊重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