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靜,何誌強清清嗓子,知道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明白幾個人誰都睡不了好覺:“大伯,你就非走不可嗎?大伯你先別急著回答我,聽我說。”

何誌強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接著道:“你現在跟秀蘭嬸子已經結婚了,你們是夫妻,往後還有很多年可以過,所以我覺得就這一年不在一起也沒什麼的。

倒是雨柱跟雨水……這麼多年不見,其實他們兩個都很想你,所以今年就幹脆留下來不好嗎?

而且這離過年也沒幾天了,今年咱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過個年。”

何誌強的話說完,屋子裏許久都沒有聲音。

對麵的何大清佝僂著背坐在板凳上,或許是因為剛剛才大吵了一架臉色難看得緊,這一下像是蒼老了好幾歲,看著像是一個老年淒慘伶仃的老人。

可何誌強清楚,這隻是他這個大伯表麵上看起來的模樣,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跟著一個寡婦跑了,人家現在有妻有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滋潤。

果然,這次的何大清也沒有讓何誌強失望。

隻見他深深歎了口氣,看起來十分無奈,但說出的話卻是極其無情:“誌強啊,你也知道大伯現在跟秀蘭結婚了,這結婚是什麼?

是她跟我一塊兒生活,我們兩個一起組建一個小家庭,有我、有她,這才是家。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也對不起雨柱和雨水,

今年雨柱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恐怕他結婚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雨水這丫頭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她就該嫁了。到時候他們都會有自己的家庭,而我……我的家是在秀蘭那,是在保定!而且秀蘭一個女人,我不放心。”

何誌強這次是徹底找不到話說了,他感覺自己被何大清的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

白秀蘭是你的家,那麼雨柱跟雨水呢?

見沒人說話,何大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對著何雨柱兄妹倆說的:“雨柱,雨水,你們也別怪爸,爸是對不起你們,你們恨我也沒錯。但這次我必須得回保定。”

這意思是在明確不過了。

“行。”何雨柱點點頭說了一句,這次竟然沒衝著何大清大吼大叫,反而極其冷靜地站起了身,對何大清道:“你要回就回,我們懶得管你。雨水,走!”

說罷,何雨柱拉起還在一邊玩自己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何雨水,不由分說地帶著她走了。

事已至此,見何雨柱兄妹倆都走了,何誌強也徹底沒有再勸說下去的意思:“既然大伯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大伯你好好休息,要走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我送大伯。”

“欸,”何大清點頭,“謝謝你啊誌強。要是我那兒子也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

聽到這話,何誌強心裏苦笑一聲,心想自己要是何大清的兒子,恐怕不比何雨柱做得好。

“大伯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