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覺得,不是風天清動手的。因為鬱江然,如果風天清已經拿到鬱氏守護的秘寶,鬱族長為什麼會覺得她活著會是鬱江然的依仗?鬱氏早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時宸所說的確在理,應該不是風天清所為。
『所以這就是鬱族長跟你交換的秘密。』鬱氏族老叛變,運數盡毀,這個秘密等同於把鬱氏一族的命交到時宸手裏,的確是個有價值的交易。『但是讓你知道秘寶所在,萬一你若是也起了叛變之心,左氏就是第二個鬱氏。』
“宸亦並沒有野心,而且他也不傻。連風天清都找不到的族老,輕易被人殺死。就算知道秘寶又如何,他能否找到左氏族老,左氏族老又是否會支持他叛變,甚至那個神秘人會否第二次出手,都是未知。”鬱族長敢說出這些,就知道這個風險大到無人能輕易達成。
『更重要的是秘寶本身,風天清可能要的就是這個秘寶。封鎖了宗族運數隻是其一,對風天清來說,這個秘寶可能有更為重要的作用。』一切似乎慢慢變得明朗了,風天清的目的,是埋藏在秘寶之中的那個秘密。
時宸目光有些閃爍,今天才跟司白蒅吵過架,雖然現在兩人似乎相安無事,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別扭,因為司白蒅不跟他頂嘴了。
『你有其他問題?』司白蒅感覺到時宸的欲言又止。
時宸遲疑了一下:“我試圖探尋風天清的夢境,但是即使她喝醉了,依舊對夢境有著強大的掌控,我失敗了。”
而且這幾天風天清明顯急躁了很多,像是出了什麼事。
『我的還沒找到恢複修為的辦法。』時宸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讓司白蒅出手,但是她在這個幻夢境之中,除了腦子,幾乎什麼都被壓製了。
『能壓製修為的可能是這個幻夢境的特殊,甚至是被我們置換的軀體。但絕對不可能是怨鬼的力量,就算一個怨鬼強大到可以廢了我們的修為,但是毫無生息的消失,必然有問題。』
司白蒅對自己失去修為的原因,似乎有了一點思路,隻是這個事太過詭異,需要等她有更多線索才能確定,而這件事必須她自己追查。
『不過,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司白蒅看向時宸,緩步走過去,抬起貓爪子,在他頭上輕輕一拍。
時宸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籬尋這時候反應倒是出奇地快。“蒅姐是說,你頭上有東西。”
“什麼東西?”時宸抬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啊。
『你沒摸到自己頭上的綠帽子?』
雲王,這位給時宸綠帽蓋頭的正主,在驛館裏已經等了好幾天。
負責接待的左菁死了,風天清卻一直沒有下旨再派人傳召他入宮。這一趟和親的事,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他這枚昇陽國的棄子,在皇道依舊活的毫無存在感。
“她不可能不懷疑你,你是怎麼躲過夢境操控的?”雲王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似乎在自言自語。
“她?快自顧不暇了吧,否則也不會這麼心急。”憑空響起一個聲音,卻不見人。
自顧不暇?雲王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嘴角露出一個略帶深意的笑容,抬手撫過腰間的墜子。
“那就推她一把,讓她更快的自顧不暇吧。”
風天清,這次和親的主動權並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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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經好幾天了,是否該給左氏一個結果了?”
朝堂之上,站著的是一張陌生的麵孔。看來左菁的死,對太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了。
這是左氏的新任族長。
“宸亦雖為我左氏族人,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而且…是陛下後宮之人,我認為由他繼續跟進此事頗為不妥。這些天,他不僅毫無進展,甚至都沒給左氏絲毫交代。因為他母親的原因,宸亦也可能是殺人凶手。”左菁這點事,怕是無人不知。
“你是對我的決定有疑義?”風天清雖然昨晚的熱氣被時宸驅散了,但是酒力沒那麼快消散,眼底還有明顯的紅血絲,抬手輕柔著太陽穴,語氣有些不耐煩。
“宸亦的確是個男人,但他也是我的男人。”
風天清眼神中帶著濃重的殺意,語氣瞬間仿佛凝結成霜。
“皇道三大宗族,雖然我從不插手,但是我也不介意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