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溫潤如玉,翩翩公子,但是一出口就是拱火。
“宸哥沒空,我就自己回來了。”可惜籬尋這種粗神經根本不吃挑撥離間。“陛下讓宸哥代表左氏一族查清此案,肯定沒事的。”
雲王這一拳完全打在了枕頭上。
“小和大人的意思是,小宸大人會站在祁氏一族這一邊?本王初來乍到,還真是不知道這其中關係這麼複雜。”雲王嘴角微揚,笑容如春風和煦。
司白蒅卻一臉嫌棄,這家夥功課做的不行啊。祁氏一族都是沒啥心機的,跟和子瑜玩這個裏格朗的,有毛線用。
爪下微微用力,籬尋明白司白蒅的意思,開口說道:“我這次出宮,也是主要回來見見家人。雲王如果有其他要事,巴叔要不然直接請族長出來招呼吧。”
籬尋沒啥心眼,雖然挑撥離間沒用,但是未必不會被雲王散播到其他宗族,那就幹脆不說話了。反正他找的不就是祁錦麼,有人挑事,總比自己動手強。
巴小玉本來就沒興趣摻和這些事,純屬氣不過罷了。現在他的寶貝小瑜兒回來了,哪敢管什麼雲王風王的。
“巴叔,咱們走吧,不耽誤雲王了。”二人直接把雲王撂在了門口,倒是給雲王搞了個手足無措。
“哈哈,小瑜兒回來,小玉玉可太高興了。走,俺們喝大酒去!”巴小玉不忘扛上自己的大剪刀,拎著籬尋就一路小跑進院子了。
宮裏,被單獨留下的時宸,回想司白蒅的話。
“是我傻了,風天清不過是幻夢境裏的人,她的態度如何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場生意罷了。”至於司白蒅……她從一開始的偽裝容貌,就和自己劃清了界限,現在…也不會有什麼。
“宸亦!你給我出來!”門外響起一陣嘈雜叫嚷聲。
時宸思緒被拉回來,抬頭看到一個人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你們敢攔我?!大膽,睜開你們的眼睛,都看看我是誰!”一個身著妖嬈豔紅紗衣的人正在與侍衛糾纏。
時宸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個顏色不正是沐泠兒常穿的麼?不對,這聲音,是個男人。
“見到我不行禮,還敢動手,信不信我讓陛下都砍了你們?”十分的囂張猖狂,在宸亦的印象裏,的確有這個人。
“鬱大人,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鬱江然,風天清後宮之一,來自最後一個宗族,也是唯一一個能被冠與宗族之姓的男人。
鬱江然臉上化著淡妝,卻不過分女氣,反而多了幾分精致,配上一襲紅衣,絕對是男寵典範!
“宸亦!你是不是又迷惑陛下了?居然讓你以左氏一族的名義參與此案。我告訴你,你別妄圖以此來針對我們鬱氏!”鬱江然是一個十足戀愛腦,對風天清那是上杆子愛的要死要活。
否則身為唯一一個能在皇道這個女尊國,能被冠與宗族之姓的男子,再不濟,也不至於被送來當男寵。
這家夥,是自願的!
“鬱大人,我可是什麼都還沒做呢。”鬱江然平時就對宸亦各種使絆子,他哪裏知道風天清和宸亦之間的交易。在他眼裏,風天清對宸亦是寵愛有加,捧在手心裏了。今天這事,多半又是鬱江然聽風就是雨,醋壇子翻了。
“你別給我裝蒜!你找陛下要了這個特許,擺明就是在針對我。你肯定是為了分開我和陛下,要陷害我們鬱氏一族!”鬱江然這套說辭,絕對是無理取鬧,時宸更加沒那個閑心思哄這個小男人。
隻是他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時宸另外一件事。
一直以來,他們隻考慮了左氏和祁氏。皇道既然存在三大宗族,且數百年來宗族長盛不衰,自有他們的道理。
祁氏淳樸直白,左氏勾心鬥角,那鬱氏呢?他們的存在感似乎太弱了,弱的好像風天清也並不在乎鬱氏。
不對,風天清是沒有辦法插手三大宗族之事,似乎有什麼限製了她。否則她無需用這麼迂回的手段,包括把宗族男子收入後宮。
而且,這三大宗族,在時宸看來,根本不足為懼,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風天清的縱容扶持,早就可以被替代了。
“肯定有什麼不對,到底哪裏不對。”時宸喃喃自語道。
“宸亦!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鬱江然叉著腰,氣鼓鼓地指著時宸喊道。時宸沉默不語的模樣,更是觸到鬱江然炸點,他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既然鬱大人盛意拳拳,那我們就從鬱氏開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