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一個侍女被五花大綁扔在了柴房,嘴裏塞了一條頭巾,滿臉驚恐地看著麵前幾個人。
“你倒是挺廢物利用的。”司白蒅看著侍女塞的滿滿當當的嘴,不自覺惡寒了一下。
時宸一聳肩:“這不是想著不能浪費恒澤大人的女裝。”
葫生突然一拍腦袋:“對哦,這丫頭來找我們救半夏,但是這其實是巫皇故意引季違來皇宮,所以她是內奸!”
“也不是太笨嘛。”沐泠兒晃動著纖纖玉手,豔紅的指甲閃著光澤,緩緩撫上侍女的脖子。“隻可惜,你隻猜對了一半。”
“如果她是巫皇的人,現在我們找到的就應該是一具死屍,或者就跟小澤澤一樣,埋汰自己來逃過一劫。”
恒澤這個女裝的事,估計是翻不了篇了,他這會寧願自己給巫皇殉葬得了。
“咳,說正事。”恒澤尷尬地把話題拉回來。
沐泠兒的手在侍女脖領上來回遊蕩,卻一直沒動手,這種等死的感覺更為嚇人,侍女的臉色幾乎發青了。
“沐姑娘,你要不先別嚇唬了,我怕她嚇死了。”恒澤蹲下身拍了拍侍女。“別害怕,我是巫羅衛恒澤,現在我問你什麼,你隻要照實說,就不會有事,明白嗎?”
侍女看到恒澤,臉色似乎緩和了不少,點點頭,表示配合。
“誰讓你去客棧找季違的?是不是公主?”恒澤取下侍女口中的頭巾,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
侍女抬頭掃了一圈,緩緩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還活著?”司白蒅語氣平淡,眼神卻帶著戲謔。“我不覺得一個能手刃生父的人,會對一個侍女有同情心。”
“因為…因為我是樂阿嬤的女兒。”侍女咽了口口水。
“樂阿嬤?”恒澤仿佛想起了什麼。“我記起來了,樂阿嬤是從小照顧公主的,好像是跟公主生母一起進得宮,所以公主從小就跟樂阿嬤比較親厚。”
“聽起來,這個樂阿嬤才是背後黑手啊。”葫生摸著下巴念叨道。
沐泠兒沒忍住噗嗤一笑,給葫生笑的一臉懵逼。
“泠兒姐,我說錯什麼了?”
司白蒅一臉無奈,抬手捂臉:“葫生啊,你玩挺花啊,看不出,你對年齡差接受度挺大的。”
司白蒅給葫生說的更迷糊了,看了一眼同樣懵逼的恒澤,偷偷往外挪了挪,捅了捅時宸:“你…明不明白她們的意思啊?”
時宸一臉嚴肅:“葫生,身為男人,我覺得我充分尊重你。不過,季違口味可能沒那麼重。”
司白蒅也笑夠了,摟過葫生,低聲說:“你別忘了,這個怨鬼是季違。就算是樂阿嬤策劃的一切,季違跟她有什麼關聯?就算不甘心,頂多也是半夏可能被樂阿嬤利用了,不甘心的隻可能是半夏。除非你懷疑樂阿嬤和季違,嗬嗬……”
葫生臉漲得通紅,自己這個揣測真的糗大了。
“那我們下麵是去找樂阿嬤嗎?”恒澤看兩人嘀嘀咕咕,出聲問道。“要不要分頭行動啊?我們這麼多人在宮裏太顯眼了。”
雖然沐泠兒的落泠紗有隱蔽的功效,但是他們卻沒有足夠的時間了。十二個時辰一過,明天起幻夢境不會再重置了。
“分頭行動吧。泠兒帶著葫生,時宸帶著恒澤。”司白蒅抬手點在侍女頸部一點。“她先綁在這裏吧,對她更安全。”
沐泠兒和葫生去跟蹤半夏,恒澤領著時宸去找那個背叛他的巫羅衛,司白蒅一人去找樂阿嬤。
隻是……
“你為什麼跟著我?”本該跟時宸一組的恒澤,卻出現在司白蒅身邊。
“我擔心你,這宮中現在也不安全。”恒澤表情不似作假,對於一個中了桃花剎的人,他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司白蒅的。“時宸那邊你放心,他已經找到那個巫羅衛了,後麵的事,他有數的。”
“我剛偷聽到,公主迅速掌控了皇宮,所有的皇族中人都被她集中關押在一起,現在那邊的守衛最強,樂阿嬤那裏反而便於我們查探。”
集中關押?看來半夏要有所行動了。
司白蒅點點頭,還是先把這個樂阿嬤的情況打探清楚。
按照恒澤了解的,樂阿嬤的居所就在那天暗道出來的院子,也就是半夏一直居住的冷宮。
“這院子的確冷清,那天晚上也沒細看。”院子裏都是枯萎破敗的落葉,屋簷下還有蜘蛛正在結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冷的黴味。
一個人影正遠遠走過回廊。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