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弗陵也不理季蘊,隻是讓掌櫃將銀刀裝起來,然後塞給季蘊。
季蘊酸溜溜的問他:“與故人敘完舊了?有何感觸?”
“你和那男子說笑,有何感觸?”
他心裏憋著氣,眼見她與別的男子談笑,她不但不哄他,還在怪他。難道不是她讓他與宛若敘舊的嗎?
回到季府,季蘊在屋裏輕輕撥弄一床小玩意兒,若有所思。
聶弗陵氣消盡了,他輕聲道:“我們會有孩子的,隻要你願意。”
季蘊無意識的捏著手指:“陛下容妾想想。”
他柔聲道:“不著急,朕不逼你。”
半夜,季蘊突然驚醒,聶弗陵覺察到後,忙拍拍她。
她哼哼唧唧靠在他胸前,說自己夢到被人追殺,又從高處墜下。
“別怕,朕抱著你睡好不好?”
季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熱,覺得安心許多。
關於孩子,父兄在催他,鄭嬤嬤和青辭也在催她,他們都想讓她早日誕下皇子。
雖然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但她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別扭。
她去蹭聶弗陵下巴:“弗陵,你是不是想早點要孩子?說真話。”
“朕是想同你有孩子,但朕可以等你。”
她歎口氣,心裏軟下來。
“等回宮後,我們就準備吧。”
黑暗中,聶弗陵眼睛亮起,抱她更緊。
他太想和她生兒育女了,隻是顧及她年紀尚輕,不願逼她。
回到宮中,鄭嬤嬤得知她要備孕,喜不自勝,叨叨說了半天過來人的經驗。
另一邊,聶弗陵也叫來了最好的醫官來長信宮。
醫官診了半天脈,詳細問了季蘊的生活起居。
“皇後娘娘身體十分康健,沒有什麼問題。等臣開些藥,給娘娘稍做調理。”
季蘊追問:“那陛下的身體呢,他可好?”
聶弗陵看了一她,她撒嬌:陛下,看看嘛——
他隻得依她,讓醫官也為他把脈。
醫官汗都要出來了,把完脈後道:“回娘娘,陛下龍體康健,於子嗣無礙。”
他開了一些溫補調理的方子,忙不迭的溜走了。
晚上,季蘊鄭重宣布,一應飲食,按醫官囑咐的來。
她讓聶弗陵也注意調理。
“青辭說,生氣時不宜行房;酒後不宜行房;深夜時不宜行房; 疲憊時不宜行房。”
聶弗陵認真聽著,皇後的朋友懂的可真多。
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陛下不能生氣傷心,更不能惹我生氣。這段時日,陛下不能飲酒,不能疲累。陛下縱然再忙,也得早些歇息,過來陪妾。”
“總之,我們要開開心心,如此生出的孩子才好養。”
他點頭,有道理,他會照做。
見他爽快答應,她十分高興。
她一會兒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在趴在他胸前嘿嘿笑。
“皇後就這麼開心嗎?”
“開心,想到要和陛下生孩子,就十分歡喜,妾好像睡不著覺了。”
聶弗陵心中也是歡喜無限,他光是想象著兩人將有一個孩子,就激動的難以自持。
隻是他到底穩重,麵上不太顯。
他按住她:“好了,傻乎乎的,別忘了正事。”
季蘊忍著笑:“是,聶家郎君,咱們來生孩子。”
青羅帳上的玉勾被取下,直到月上中天,榻上的動靜才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