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軒搖搖頭說“早前在都府見她靈動俏皮,唉。”
“你二哥嫌棄那姑娘替家中兄長謀前程”李曜宸替李曜軒講了遍經過。
李曜瀚聽後卻說“這嚴家姑娘很聰慧啊!她知賜婚推不得,就以替兄謀外任為名讓二哥自行取消婚事。”
一時之間,禦書房內陷入靜默,李曜宸、李曜軒倆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人家姑娘會不樂意這門親事。
嚴家兄妹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
張雪寧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忍不住說“小姑,你是不願這門親事嗎?若不願為何在宮中不講。”
“二嫂,我並未說我不願這門親事,若楚王殿下願伸手相助,二位兄長可離開京城,我從此行事也無掣肘;若楚王殿下不願相助,可由他開口拒了親事,咱們也不算得罪與他。”
嚴氏兄弟對視一眼,嚴子承開口道“掣肘,小妹你有事瞞著為兄。呂氏與弟妹先回房歇息。”
“二哥,你等等我啊!”
李曜瀚急步追趕著麵色不悅的李曜軒。
“二哥,才將的話都是我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裏去。”
“你二哥的氣量不會那麼小。”
李曜軒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姑娘拒絕,所以聽了李曜瀚的話心裏一時難以接受。
落後兩步的李曜瀚伸手輕輕拍了兩下自個兒的嘴,心說這多嘴的習慣一定要改,可不能再逞能了。
隔日李曜軒帶隊巡邏至一麵館前,被一青年男子攔住。
“下官鴻臚寺主簿嚴子承拜見大人,不知大人可有閑暇,下官替妹賠罪。”
李曜軒不著痕跡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二十五六歲年紀,麵容清秀,神色嚴肅。
“嚴主簿,本官正在當值,散衙後不妨去悅豐樓小酌幾杯。”
“是,下官在悅豐樓恭候大人。”
目送李曜軒離開後,嚴子承直起腰踱步走進麵館。
“大哥”靠窗的桌前站起一位身穿寶藍色直䄌的男子,倆人都有一雙杏眼和高挺的鼻子。
嚴子承對店老板說“兩碗澆頭麵。”
男子壓低嗓音問“大哥,王爺如何講。”
“王爺現下當差,約好散衙後去悅豐樓一聚。子政,用過飯,你去定一桌上等席麵,給楚王殿下賠罪。”
“麵來了,二位客官請慢用”
店老板放下麵碗,笑著又去招呼進店的客人。
李曜軒散衙後去悅豐樓赴約,下馬後,嚴子承迎上來。
“大人,請上二樓鬆濤閣。這是舍弟子政,現下在國子監任學正。”
“下官拜見王爺”嚴子政行禮。
“免”
李曜軒把韁繩扔給店夥計,隨著嚴家兄弟上樓。
“不知嚴主簿要如何給本王賠罪啊!”
“舍妹得王爺看中,下官兄弟很是歡喜,舍妹所說之話並非是拒人千裏,而是另有隱情。”
李曜軒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隱情,說來聽聽。”
嚴子承沉吟不語,嚴子政深吸一口氣,抱拳答道“王爺,是舍妹發覺家母去世與繼母有關,她不願下官兄弟牽扯在內,才貿然在殿下麵前替下官兄弟二人求外任。”
話已說出,也不必隱藏剩餘的緣由。
嚴子承接過話題“家母去世時,孩提的舍妹隻會喊著要娘,外祖母心疼舍妹年幼失母,讓舅父接幼妹在身邊教導。
先母喜食新鮮吃食,家中廚子挖空心思做些稀罕吃食奉上。據舍妹講,變故應出在父親調任回京後,母親進京與父團聚,那時府中奴仆不多,但廚子卻有四人,是父親親自挑選手藝好的廚娘。
下官記得舍妹一歲時,父親染上咳疾,府中有一廚娘奉上一款藥膳,父親喝了有效,先母讓那廚娘日後做藥膳。廚娘說她並不擅長做藥膳,那藥膳方子是她娘家侄女所贈,先母讓廚娘把人請來。”
講到這兒嚴子承麵帶苦笑,歎著氣說“來的這人就是常氏,她是良籍,隻願簽兩年的受雇契約。先母染上時疫時,她還在府內做藥膳。後來家母仙逝,父親遣散了府內伺候過母親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