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家,進了院子喊了幾聲,屋裏沒人答應。這老齊媳婦心裏就有點發慌,趕忙進屋瞅瞅。
這進屋一看,可給老齊媳婦嚇了一跳,這寶貝疙瘩似的兒子,在炕上不停的抽搐,還嘟囔著一堆聽不懂的話。
這老齊媳婦是怎麼叫都叫不醒,那後來咬牙扇了幾個大嘴巴子,也沒管用。反倒是更加嚴重了,那嘴裏是庫庫吐白沫子。
後來這一看,這兩招使完是完全沒效果,就趕緊撒丫子跑著找姨姥來了。
在我們三個聽完,這老齊媳婦這段提了禿嚕敘述後,姨姥就開口道:“大孫子,你趕緊跟著你大舅媽去看看,晚了怕是會出問題。”
這老齊媳婦聽到姨姥,不準備親自去的時候,就有些懵逼了。
“老顧三姨,你這不去能行麼?”
“哎呀!沒啥不行的。小北方跟你家那孩子,般的般長大的,給我這都學了好幾年了,都能整明白,快去吧。”姨姥揮了揮煙袋
“啊~,那行吧!北方啊,那咱趕緊走吧,你小哥還擱炕上抽抽呢。”老齊媳婦著急道!
“行,大舅媽,那咱就走吧。”我也就答應的說道!
可是我內心活動有點不平靜了,這咋的還瞧不上我了。這老齊媳婦說是叫大舅媽,可是也沒啥親戚,就是屯裏屯中的一種長輩稱呼而已,跟他家孩子小時候也沒玩過幾回,那孩子多少沾吧點內向。
就在我心裏嘀咕的時候,腳上的功夫沒停,一頓小跑,跟著老齊媳婦往她家方向奔去。
也就走了五六分鍾,就到了她家門口。進了院子,直奔屋裏而去。
這一進屋這陣仗,差點沒給我和霖哥幹吐了。
這老齊媳婦,也是嚇懵逼了,哇呀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隻見炕上的齊建東,正捧著剛出窩的小雞仔啃呢,左手一個,那是右手一個,在哪吃上小雞限時自助餐了。就是這畫麵有點殘忍,臉上血了呼啦的,炕上也全是血,腸子肚子撇一炕。
以前那農村孵化小雞,都是用一個大盆,裏麵放一個熱水袋,把雞蛋放在上麵,最後再蒙上一個大棉被,過個三七二十一天左右,小雞就能孵化出來了。
這時候老齊媳婦,已經被這場麵給整懵圈了,嘴裏就兒啊,兒啊的喊!
我和霖哥也被這場麵,整的一頓幹嘔,緩了好一會兒,才把早上吃的吐幹淨。
我看了一眼,那在炕上還一頓旋自助小雞的齊建東,跟一旁的霖哥說道!
“這特麼是咋的了,這咋還整上小雞刺身造上了呢,現在這生活,雖說不用以前那麼拮據了,但是也不能這麼霍霍啊!可憐這一窩小雞崽子了,這以後都能下雞蛋的,真心疼啊。”我捂著嘴說道!
“哎,北方。你這觀點,我不敢苟同奧。我也心疼小動物,上回有個老頭賣牛,那牛都淌眼淚了,我一下善心就上來了,我二話沒說,我上去就救十斤。”
“我擦,怎麼滴,我看你是沒吐夠,還想著吃牛肉呢啊!”
“行了,咱倆別給這叭叭了!一會兒炕上那虎揍,再給咱倆造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臉懵逼的大舅媽。
“大舅媽,你家有繩子啥的沒,我倆一會擺愣他可能費點勁,先給他綁上吧,這指定是衝到啥了,先別讓他霍霍雞崽子了,一會都特麼旋沒了,再給吃出點禽流感啥的。”
老齊媳婦聽到我說話,才緩過來神,趕忙去倉房裏取繩子去了。
趁這功夫兒,我跟霖哥瞪著眼珠子,朝炕上的齊建東看了過去。
這齊建東長的挺白淨,個頭也不矮,得有一米七以上,白色半截袖配個藍色牛仔褲,趴在那大盆邊上一頓啃,“哢”一下就把小雞的腦袋咬下來了,嘎嘣嘎嘣嚼了起來。這場景多少有點毛骨悚然,這家夥整的臉,手,胳膊上全是血。真的是相當血腥,還相當惡心,一眼望去,不知道從哪下手。
正在我倆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時候,老齊媳婦,急匆匆拎著繩子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