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讓他在心裏泛起一絲絲漣漪，讓她知道他心底還留有位置，足矣。
厲乾元又問道:“那煙兒是回京城還是留在此處？總不能和我們風餐露宿的吧？”
還未等南煙作答，慕淵就做了安排:“先回去，你應該有車馬吧？”
厲乾元點頭說有，慕淵讓他盡快安排。
南煙見他們商議完全插不上嘴，也隻好應下來。
琉西到底陌生，在此處待得夠久了，她也想回京。
到底還是京城認識的人多些。
又添了一回茶，厲乾元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還是慕淵毫無顧忌地開了口:“婉福怎麼樣？”
南煙的手一僵。
厲乾元有點意外地看了看他。
舊愛還在一旁，怎麼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問起了別人。
厲乾元訕笑幾聲道:“你王妃忙著經營那間糕點鋪呢，沒空想你。”
厲乾元又隨手拿起一塊綠豆糕道:
“不過也怪，比如這個糕點吧，你王妃做的就有一股甜香，但是吃起卻來一點也不膩，真是好手藝啊。”
“而且還常常見她用賣剩的糕點接濟窮人家，許多人感念辰王妃恩惠呢。”
宋婉福一向不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子，哪怕是在王府，也是很關心她小院子的人。
慕淵讚許道:“做的好。”
南煙聽見他們的盛讚，也勾起了好奇心:“王妃姐姐還有這樣的好手藝，等煙兒回京了，可要去好好嚐嚐！”
厲乾元欣然道:“可以呀，讓洛盈帶你去，她們倆老在一塊喝茶。”
“嗯，那煙兒在京城也不怕沒有伴了！”
南煙對著厲乾元笑著點點頭，又去看慕淵會不會同意她去找他心心念念的王妃。
慕淵並未置可否，隻開口道:“婉福過完年十八，你該叫她妹妹才是。”
過完年南煙十九，比她大了一歲。
“啊……這樣啊……”
南煙有點尷尬地改了口叫妹妹。
厲乾元見南煙麵露委屈，忙幫著打圓場道:
“哎呀，差這點而已，至於講這麼清楚嗎！”
厲乾元覺得慕淵真是不解風情，哪有當著女孩子的麵討論年齡還說她大的！
女孩子對年齡敏感，就算是大了幾天也不能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啊！
慕淵瞥了他一眼，起身道:“來書房，找你有事。”
“行。”
厲乾元知道是該聊聊正事了，也起身對南煙道:“煙兒，我們後日走，你也趕緊去收拾收拾行李吧！”
“好。”
南煙應下，目送慕淵與厲乾元離去，袖中指甲嵌入掌心。
她倒要看看，那位王妃到底是有多大的能力，多大的本事能讓慕淵這樣魂牽夢繞！
——
積雪消融，但仍然是春寒料峭。
慕淵與厲乾元已領兵至東，因為行跡不定，隻能讓官府報信的順帶一封家書。
畢竟是假借人手，信中也不過寥寥幾語勉強係情。
路程顛簸，下了馬車，站在已經空無一人的南府前，南煙還有些暈頭轉向的。
她回來了。
但是父親不在了。
大家也都各自成家立業，不再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玩在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