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昏昏暗暗，神思飄蕩。
那晚，是宋婉晴起的心思。
那是她的第一次，難免艱澀。
太子妃一向對慕雲淩不冷不熱的，那晚不知怎麼的竟然闖了進來，給她喂下了催情藥。
衣衫不整地被人撞破好事，宋婉晴自尊心蒙羞，真想跳窗逃跑！
可身上熱浪不受控製地開始翻江倒海，一浪蓋過一浪，迷蒙的眼睛不受控製地黏在慕雲淩的身上。
皇室的男子本就大多身形頎長，寬肩窄腰。
比如那位在京中的辰王慕淵，就算不知其身份，單單一個背影在人群中都是很耀眼的存在。
慕雲淩雖然和辰王差了一輩，實際也不過是比辰王小上兩歲而已。
而且他雖然平時玩世不恭，但也曾隨厲老將軍在巽川行軍，平定一方動亂，不難看出他身上有在軍營練出的堅實肌肉。
他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欲望蓋過理智，宋婉晴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慕雲淩的衣角。
慕雲淩很有經驗，那一次，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
“愛妃在想什麼？”
慕帝已經從浴池中起身，把身上的水漬蹭在她的寢衣上。
單薄的布料吸了水，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曲線。
宋婉晴回神，也靠近了慕帝，在他耳邊嗬氣:“陛下，臣妾腰有些酸軟……”
“是麼？讓朕給你揉揉。”
大手往下遊走，宋婉晴麵色潮紅，站都要站不穩，任慕帝把她壓在浴室的銅鏡前。
鏡中女子眉眼含春，發絲垂落在身前。
身後的男子手掌厚實，抓著她的腰，在她身上印下玉扳指的壓痕……
新歲的煙花在黑夜中砰砰綻放，映照得天空如白晝般明亮。
——
“聿林兄！”
厲乾元隔著老遠就開始揮著胳膊打招呼。
“臨初？”
慕淵快步迎上去。
“你怎麼會來這？怎麼沒有事先給我遞個信？”
“嗐，我跟你說，現在朝中可真是熱鬧得很，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自請讓陛下把我派出來帶兵了。”
厲乾元與慕淵並肩而行，未化的積雪踩上去咯吱作響。
“朝中不就是那些個人嗎？能翻出什麼花來？”
南煙正在廊下繡花，見遠處熟悉的身影出現，放下針線迎上去。
“聿林哥哥。”
“喲，這不是煙兒嗎？”
厲乾元驚訝道，探尋地看了一眼慕淵。
這個家夥既要新歡又不忘舊愛，以前也沒發現他這麼多情啊？
南煙這才認出慕淵身旁的是厲乾元，驚喜地道:“臨初哥哥，你怎麼也來琉西！”
慕淵進了內廳，南煙很自然地為他解去鬥篷，開始為他們侍奉茶水。
厲乾元隨慕淵落座道:“聿林，陛下表麵上是派我來協助你向東清肅，其實也是讓我們能相互牽製。”
“我們？我們為什麼能相互牽製？”
慕淵不解地蹙眉。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對峙關係？
南煙正在燒起茶水，厲乾元就先嗑起了瓜子道:
“我就說你在琉西快活王爺做久了，朝中風向是一概也不知！王氏過完年上朝，已經擺明了態度要輔佐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