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淵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是不是已經發現她的身份是宋林風特意模糊過的?
她根本不是從小養在閨中的京城大小姐,她是一個私生女,從小就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紙是包不住火的,山雞也變不了鳳凰。
現在,夢也該醒了。
“王爺既已知道我非貴女,要不,你把我送走吧,我回去,我回去……”
“想要回去江南是麼?”
連她是江南的都知道了。
“嗯……你知道的,我會洗衣服,做飯,我賤命一條,落在哪裏都能活……”
宋婉福又抓上他的衣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哭哭啼啼地道:“王爺,我們夫妻一場,求您顧念舊情,就讓婉福全須全尾地來,全須全尾地走,行嗎?”
“嗬。”慕淵嘴角勾起輕蔑的笑,仿佛是看一隻隨手都能撚死的螻蟻。
“你當京城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慕淵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細膩的肌膚。
況且,京城別的不好說,就是官多。
宋林風也隻是一個從五品的小京官而已,就算是自小生養在京城的嫡出女宋婉晴也算不得多金貴的大小姐。
他原本就沒想過用婚姻來充實自己的羽翼,也就無所謂王妃人選的身份地位。
“宋婉福,你就沒想過要留在本王身邊一輩子?”
宋婉福捏了捏他衣袖上的祥紋雲海,小聲啜泣道:“我,我想過……可是,我無才無德,我這樣的身世,本就無法對王爺有所助力,如今更是要給王爺添出許多麻煩,王爺留著我做什麼?”
“留你……自然是有用處。”
宋婉福不解地看向他:“可是我的公驗……”
公驗有誤。
還曾用這個身份進選秀女,嫁給辰王,這可是欺君之罪!
不管哪條,都夠她死得透透的了。
“就這麼不信任本王?”慕淵挑眉,開始解她的裙帶。
“信,信。”宋婉福忙不迭地點頭。
在她心目中,慕淵手眼通天,能把宋林風捂得嚴嚴實實的事全挖出來,他自然能庇佑自己安然無恙。
慕淵話鋒又一轉,拿審問的眼神看她:“本王似乎不止一次警告過王妃,凡事都要坦白?”
“可……這是要掉頭的大事呀,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知道性命要不保,更應該早日告訴本王!”慕淵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她的衣帶扯斷。
被慕淵一吼,宋婉福哭得更凶,不停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嘛……”
慕淵泄憤般掐一把她的軟肉道:“每次都隻是認錯積極。”
宋婉福小貓似的叫喚一聲,拿濕漉漉的小臉去貼他,濡濕的紅唇胡亂地去親吻討好:“這次是真的,我再沒有什麼事瞞著王爺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身上又被去得隻剩裏衣,姣好的曲線展露無遺。
描漆紅木門被從裏重重關上,上麵刻的一葉精細小舟在水波上抖了兩抖。
早在他們進去的時候,芸香就很有眼色地人遣散到院外去了,實際上現在開著門也沒人看見。
隻是宋婉福怕羞得很,慕淵對這種事很無所謂。
看見了又怎樣,誰敢多嘴妄議?
而後幾日,府上的人在準備王爺和王妃去西郊外秋獵要用的細軟與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