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賀嚴原不想理她那麼多,可她這些話每一句都正好踩在他的禁區,讓他忍無可忍。
站起身,一米八多的大個帶著無盡的壓迫感,冷聲警告,“方小姐,別仗著你和羨羨關係好,就覺得我會因為羨羨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
“呦,賀總這麼說是嚇唬誰呢,不是你求我辦事的時候了是吧?還羨羨,我告訴你,最沒資格提羨羨的人就是你!”
方書瑤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自己的老婆孩子在醫院你不管不問,跑去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現在還在這兒裝深情,你裝給誰看呢?”
“方書瑤!”
賀嚴從未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怒意幾乎到達了一個臨界值,腦瓜子嗡嗡的響。
“方小姐,您別說了!”
喬宇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
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
偏方書瑤還不知收斂,變本加厲,話越說越難聽“我憑什麼不說?他敢做難道還怕我說嗎?”
“賀總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我說出來,都怕髒了我的口。”
他們的爭執聲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連時羨在裏麵都聽的一清二楚。
她從病床上起身,穿上拖鞋。
朝門口去。
門把擰動的聲音吸引了外麵爭執不休的兩道身影。
一見她,賀嚴再顧不上跟方書瑤較勁,忙上前一步,激動到顫抖。
“羨羨,我……”
“你什麼你!”
還沒靠近,麵前就橫了一個人。
賀嚴腳步一頓,眉心瞬間擰在一起,“滾開!”
他低斥。
卻換來方書瑤一聲譏笑,“賀總好大的威風啊,還滾開,你真了不起,狗還知道挑新鮮的屎吃呢,你可倒好,專吃陳年老屎,吃完來找羨羨了,我家羨羨還嫌你嘴髒呢!”
“你!”
賀嚴忍無可忍,什麼理智都沒了。
壓著怒意低吼,“喬宇!把她給、”
“賀嚴,你敢!”
他要說什麼,時羨早在他開口之前便猜到了。
連聲打斷。
又一把將方書瑤拉到了身後。
而喬宇也悄悄呼了口氣。
剛才還擔心這位方小姐的嘴太毒,真惹怒自家老板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換別人也就算了,偏她親爹是副市長,自己還真不敢動手。
現在有少夫人護著,就等於是有了塊免死金牌。
偷偷瞄了眼一旁的賀嚴,隻見他雙拳緊握,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著。
滿腔怒意,卻隻能自己消化。
閉上眼眸,深深吸了口氣,啞聲道:“好,我不動她,你別生氣。”
“羨羨......”
賀嚴睜開鳳眸,眼底的祈求幾乎溢出來,“我們單獨說幾句話,行嗎?”
“沒必要。”
時羨偏過頭,眸中恢複了一片清冷,“我們之間唯一能談的,隻有離婚。”
說罷,她拉著方書瑤進了病房。
“羨羨!”
賀嚴想追,卻被一道緊閉著的門隔絕在外。
他無力極了。
抬手敲門,卻始終沒得到回應。
但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卻影響了別的病人,有家屬去護士站投訴,很快就有護士過來提醒。
見賀嚴理都不理,喬宇趕忙應聲,說著好話將護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