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了一家咖啡廳。
“你倒是挺準時的。”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坐在咖啡廳的搖椅上。
淡淡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
“抱歉。”
溫子安在她對麵落座,“我走到半路,醫院裏臨時有點事,又把我叫過去了。讓許小姐等了這麼久,我向你道歉。”
“可別。”
許慕嘉連連擺手,“如果你能讓我如願,別說讓我在這兒等你兩個小時,就是讓我在這兒等你兩天,等你兩個月,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
“看來,許小姐還真是足夠討厭時羨啊。”
溫子安的表情意味深長。
許慕嘉白眼一翻,冷笑,“這麼明顯的事情,還需要我一遍一遍的跟溫醫生重複嗎?”
“當然不用。”
溫子安挑眉,“我喜歡許小姐討厭時羨。”
他打了個響指,服務生便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冰美式。”
說罷,溫子安將目光落到許慕嘉身上,“許小姐喝點什麼?”
“白水就好。”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許慕嘉去掉了臉上的口罩。
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和微微發腫的臉頰,就這麼暴露在了溫子安麵前。
他眉心微皺,“許小姐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
許慕嘉咬緊了牙根,“還不都是拜時羨那個賤人所賜。”
“時羨?”
溫子安訝了聲,“她懷著孕,還能將許小姐打成這樣?”
“她不能,她身邊的狗能!”
許慕嘉一拳落在麵前的玻璃桌上,將桌子敲的砰砰作響。
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就恨不得將時羨剝皮抽筋!
還有那個該死的下人。
竟敢拿那樣的掃帚去打她。
臉上的傷還隻是最明顯的。
除此之外,她光潔如鏡麵的背上不知道被劃了多少道傷痕!
還有胳膊上被那個潑婦摳出的血痕!
一條條一道道。
都暗含著他的恨。
越想,就越生氣。
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了我是什麼下場。”
“有誌氣。”
溫子安拍了兩下手,眼底流露出得逞的神色。
與此同時,服務生將咖啡和溫水一起端了過來。
放在桌子上,說了聲“請慢用”,便轉身去忙別的了。
許慕嘉不想在他麵前提這些丟人的事情,端起溫水抿了一口。
“你把我叫出來,說有事要和我商量。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溫子安並未正麵回答,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了句:“許小姐,能吃苦嗎?”
吃苦?
許慕嘉眸子微眯。
似是沒有明白他所謂的吃苦是什麼意思。
可轉念一想,隻要能教訓時羨,能報仇,她什麼苦都吃不得?
思及此處,那雙與時羨極相似的桃花眼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