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離婚(2 / 3)

這句話百試不厭,隻是沒有一次她真正能給孩子兌現,一次次的欺騙,她也心裏有愧,孩子望穿秋水盼著父親的眼神,總讓她心如刀割生不如死,她也試著給唐方禮打電話,請他過來看看孩子,可是他把她們母子安頓在這裏之後,就鮮少再來了,宣妮其實心裏清楚,唐方禮已經膩歪了他,唐方禮上一次來的時候襯衫上有‘女’人的口紅印,他又有了新的‘女’人。

宣妮不敢吵,不敢鬧,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唐方禮把她母親送到了什麼地方,是生是死,她以前對唐方禮有依賴和愛戀,現在,她隻是單純的怕他。

他在她麵前,脫掉了所有的溫柔,變得冷酷無情,甚至對孩子,他也再不如以前關心,似要刻意懲罰她似的,他在用冷酷的行動告訴她,孩子他要,但是他永遠不會承認這個孩子。

而至於她,他不要。

近8年的青‘春’,她把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他,她並沒有想過守得雲開見月明,她愛過他,想著一輩子不牽絆他,就這樣安靜的守候在他身邊‘陰’暗的角落處,可是他現在連這個角落都不想留給她,徹底將她驅逐出境,李莞說過一句話,傷人卻也真,他說宣妮,你現在就是唐方禮雇的一個保姆。

宣妮其實自己心裏更清楚,她恐怕在唐方禮心裏,連個保姆都不如,他就是他圈養的工具,‘性’工具。

保姆至少有獨立的人格和尊嚴,而一個工具,何來尊嚴。

他真是已經可以帶著印有新歡‘唇’印的襯衫來找她,他這樣一個細心謹慎的男人,在外麵養了小三多年都沒讓原配發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能真的不知道襯衫上的印子?

他之所以會穿著那件襯衫來,還讓宣妮發現了那個‘唇’印,至於一個意思,告訴宣妮現在開始,你連給我暖‘床’的資格都沒了。

他有了新歡,從‘唇’膏的顏‘色’和他身上的香水味來推斷,應該不是個年輕‘女’人。

當宣妮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唐方禮換口味了,而是想到蔚雪芬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沒有男人在嚐過新鮮的豆腐之後,還會願意回去啃一塊豆腐渣,所以,唐方禮這樣貪戀年輕‘女’人身體的中年老男人如果真的和一個中年老‘女’人好上了,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女’人有助於他。

唐方禮是個勢力的人,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他所有的‘陰’暗,卑鄙,無恥都藏的幹幹淨淨,典型的道貌岸然和衣冠禽獸,現在正在競選書記的時候,唐方禮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包括偷情。

但是現在他可以穿著印有‘女’人‘唇’印的和香水味的襯衫到處走,足以可見,他要曝光一段感情,而曝光一段感情又不犧牲自己的名譽,最好的辦法,就是犧牲蔚雪芬。

*

無憂接到蔚雪芬的電話的時候,是周三隨堂測驗結束的時候,蔚雪芬電話那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讓無憂立馬回家一趟。

無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聽上去好像很嚴重。

她本來不想回去,總覺得唐家的事情和她無關,而且她這一天還有課呢,不過還沒等她拿定主意,爺爺也給她打了電話,問她知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無憂才知道,蔚雪芬給爺爺也打了電話,這下,無憂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很大。

她請了假,坐車回到唐家,還沒進去,就聽見蔚雪芬的哭聲,聽上去很悲慟,伴隨著含糊不清的控訴。

無憂進‘門’,屋子裏一大群人,倒是嚇了她一跳,反應過來,她忙一個個的稱呼過去,都是認識,無非是蔚雪芬的娘家人。

“外婆,舅舅舅媽,表哥表嫂,大姐。”

唐歡歡眼底冰冷,掃過她臉頰的時候,很不友善,不過無憂早已習慣,看看並不見爺爺,她安靜坐到一邊,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是能把娘家人夫家人都搬來了,大概真是出了大事。

無憂猜,會不會是蔚雪芬得了絕症?

不過很快她在心裏呸呸了兩口自己的想法,即便蔚雪芬如何待她不善,終歸也是她的親媽。

看蔚雪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著實也可憐。

無憂開始認真聽蔚雪芬哭訴著什麼,聽是聽明白了,隻是她並沒有半分吃驚,實在她早已經知道——唐方禮出軌了。

“嗚嗚嗚,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媽,你一直說他好,他根本一點都不好,他和那個‘女’人好一陣了,我到現在才知道,媽,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要是沒有我,沒有我們尉家,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他或許還在機關部‘門’裏寫大字報呢,他一個鄉下來的,沒權沒勢,全靠我才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媽,我不甘心,啊……”

蔚雪芬的委屈絕了堤,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唐無憂也不知道自己存在在這裏要幹嘛,她想她過來,大概就是來等她爺爺的,看向‘門’口,就看到了‘門’口踟躕的蒼老身影,她忙站起身。

“爺爺,你來了。”

一聲呼喚,眾人抬起頭來,蔚雪芬也跟著抬起頭來,無憂下意識的走到爺爺邊上,有意保護,以為蔚雪芬要將壞心情轉嫁發泄到爺爺身上,卻不料蔚雪芬看到爺爺,淒淒的喊了一聲爸。

這一聲爸,叫的唐興華不知所以,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蔚雪芬是笑著熱絡的叫他一聲,他肯定窩心,可是蔚雪芬哭成這副慘狀叫他,他心裏堵了疙瘩,總覺得出了大事兒了。

“親家公,怎麼都不進來。”

無憂外婆起身迎了出來,唐興華臉‘色’沉重的進了屋。

“這,是怎麼了?”

無憂舅媽是個快嘴,一股腦兒道:“親家爺爺,你來說句公道話,唐方禮他在外頭有了‘女’人,還要和雪芬離婚。”

無憂到此才震驚了,離婚!

而且是她爸爸這個做錯了事情的人提出的離婚。

所以蔚雪芬剛才叫她爺爺一聲爸,叫的還如此淒淒,難道是不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