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走著,不時的拿出重新抄寫改正了字母的酒店名字問路人,酒店似乎很有名,又在角鬥場附近,無憂走不了多遠就看到了佇立在絕佳位置的HotelPalazzoManfredi。
看到這家酒店無憂就知道,為藍陵煜點的那32個勤儉節約的讚,真不必了。
臨近羅馬標誌‘性’建築角鬥場的五星級酒店,不用看大廳掛著的價目表,無憂都能猜到是個什麼價錢。
而當她問了一下1815號房間後,完全打消了在邊上開個房間就近住著,然後天天“跟蹤”藍陵煜,在最唯美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的念頭,因為,那不是她住得起的。(注:酒店是真有,房間是我瞎寫的,畢竟我沒去過,哈哈,親不要較真。)
18層樓,都是套房,而且都是豪華套房,起價都在人民幣12000,無憂看著這個價錢咋舌,這敗家子,她昨天一看到那個舊巴巴的鄉村旅館就該想到那種公子哥怎麼可能不奢侈一把。
這個酒店,別說18層,就是單人間無憂消費起來都有困難,3000的起價,對無憂來說真心無力承擔,葉晨晨給了她一個銀行卡和一筆錢沒錯,可是她也沒想著用來如此揮霍,她想了想,‘浪’漫就不製造了,‘浪’漫是要付出慘痛的經濟代價的,她還是直接點出現在他麵前算了。
拉著行李上了電梯,按下18樓。
抬頭看著不斷跳躍的數字,疲累不堪的身體卻因為心情的‘激’動而顯出幾分焦躁雀躍,大約是有種近鄉情更怯的心情,她對著電梯光潔如鏡的箱壁,居然還紅了臉。
她甚至開始嬌羞的幻象見麵後的場景,他是會撲倒她呢,還是撲倒她,沒有了家長的束縛,今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其實,其實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他又有什麼,反正,反正……
“哎呦我想什麼呢。”
她羞赧的嬌嗔了一句,等感受到身邊同搭乘電梯老外奇怪的目光,她才紅著臉低下頭去,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還好老外聽不懂中文,也看不穿她的心事。
12樓了,馬上就能見到他了,真好。
*
12樓了,馬上就能見到她了,真好。
10點的飛機,如果不晚點,等到北京時間周五晚上六點他應該就到了S市了,再打車回到家裏,最多7點半就能見上她,小妮子會怎麼樣?歡喜的撲過來抱住他呢,還是撲過來抱住他?
看著電梯上的數字,想著她清純可愛的麵龐,藍陵煜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意。
邊上同搭乘電梯的韓國大媽看著他的笑意,眼睛裏都冒出了星星,用韓語問候:“啊你阿賽哦。”
藍陵煜沒理會她,她忙改了英文,問藍陵煜是不是中國人。
藍陵煜淡淡的點了點頭,高貴的氣質非但沒有讓大媽覺得委屈和挫敗,反倒興奮的不能自已,少‘女’心一旦泛濫,這種衣著打扮看上去很富貴的太太,也做了點兒腦殘的事情,她居然掏出了一個本子,讓藍陵煜簽名。
藍陵煜一笑,卻很好心情的接了過去,寫了幾個字。
韓國大媽看著那幾個龍飛鳳舞的漢字,歡喜的抱在懷中親了又親,電梯‘門’開了,她還沉靜在她的‘花’癡世界中,藍陵煜已經大步流星的推著簡單的行李走了,箱子什麼的助理會給打包帶回來,他的出行,永遠輕鬆,簡單利落的行囊,讓他的背影看上去更是‘挺’拔,韓國大媽就差對著那個背影大喊“偶吧擦‘浪’嘿了”,她以為藍陵煜是個中國大明星,這樣的臉,不是明星都沒人信。
*
會不會有人認為藍陵煜是個大明星呢?
無憂站在電梯口傻傻的想,實在是藍陵煜這張臉,不是明星多沒人信。
無憂覺得自己見到了藍陵煜肯定要向藍陵煜證實一下有沒有人找他簽名過,以藍陵煜的天神麵孔,魔鬼身材,加上深邃的眼神,冷峻的氣質,哎呦,怎麼想都完美。
無憂犯了‘花’癡病,一路犯病犯到了藍陵煜的房間‘門’口,近鄉情更怯的感覺,越發濃烈。
她甚至都不敢伸手按‘門’鈴,抬了抬手,又放了下來,抬了抬,又放了下來,抬了抬……
“哢嚓。”
‘門’開了,無憂嚇了一跳,愣在了原地,而房間裏的年輕‘女’子,顯然也吃驚不小。
“請問你找誰?”她用中文問的,剛意識到這是在羅馬,想改成英文,無憂已經很快捷的用流利的中文回答了她。
“請問,藍陵煜,住這裏嗎?”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無憂,眼底有幾分不耐煩:“不是。”
這幾天在國外留學的那些富家小姐不知道哪裏得到藍陵煜住在這的消息,蒼蠅似的往這裏湧,她應付了好幾個,都有些應付的煩,這些‘花’癡病患者,瘋狂起來簡直讓人頭疼,所以她顯然是把無憂當作了那類人。
無憂有些吃驚,退了幾步看了看房‘門’號,再看了看手裏的紙,這次絕對沒錯了,1815,寫的清清楚楚呢。
“他,真不住這?”
她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
‘門’內年輕的‘女’人疏離道:“恩,你有事嗎,沒事請讓一讓。”
無憂才看到她身後拖著一個行李箱,她忙讓到了一邊,卻在‘女’人拉著行李箱出來的時候,怔忡了。
那是藍陵煜的行李箱沒錯,無憂認得這隻箱子,可是這隻箱子現在卻出現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身上,而且這個‘女’孩從他的房間出來,並且還矢口否認藍陵煜就住這。
無憂腦子瞬間炸開了,所以,如果這是一個故事,那麼可以這樣講:這個‘女’孩,是藍陵煜見不得光的‘女’朋友,在國內他們不能明目張膽,因為藍爸藍媽都喜歡無憂,想讓藍陵煜娶無憂,所有本著孝順的原則,他一麵和無憂朝著結婚的路上奔著,一麵卻舍不下他的情人,暗中到羅馬來約會。所以,‘女’孩才不敢承認這是藍陵煜的房間,因為她和他的關係一旦爆光就會整個藍家大‘亂’。
如果這是一個故事,也可以這樣講:藍陵煜在羅馬邂逅了漂亮的中國‘女’孩,藍陵煜告訴‘女’孩無憂的存在,叮囑‘女’孩關係暫時不能曝光,所以‘女’孩不承認這是藍陵煜的房間,但是卻又拿著藍陵煜的行李。
或者故事是這樣的:她根本就是和藍陵煜玩一夜情,至於行李,管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女’孩子手上了。
總之,無論這個故事怎麼講,在無憂的想象中,故事有同樣一個‘精’髓,那就是藍陵煜和別的‘女’人好上了,無論是見不得光的情人,‘浪’漫邂逅等待公布戀情的戀人,還是玩一夜情的‘床’伴,無憂認死了藍陵煜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腦子和生鏽了似的完全無法做出半分的思考。
她不遠千裏而來,人生地不熟隻想給他一個生日驚喜,甚至傻嗬嗬的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他卻其實根本不需要,慰藉的了他身體和心靈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
看著‘女’孩進了電梯,無憂抬起頭,淚眼婆娑。
‘女’孩從漸漸合上的電梯‘門’裏看著她,皺著眉頭。
電梯下了樓,車子已經等在‘門’口,藍陵煜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助理不敢打擾他,上了車,吩咐司機往機場去。
9點30分,提前半小時登機,助理去辦理登記手續,藍陵煜在遠處等候,想到即將要見到她,他嘴角泛著溫柔的笑,掏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卻依舊是打不通,他隱隱有些不安,給家裏打了電話,卻被告知無憂已經4天沒回家了,說是住在同學楊一萌家。
藍陵煜皺了眉,無憂和楊一萌關係至於好到這種地步?
他站起身,走到候機樓窗口,直接給學校打了電話,這個點學校正在上課,校董親自到教師看了一番,告訴一個讓藍陵煜徹底著急了的消息,楊一萌來上課了,可是無憂沒有,而且無憂班主任說無憂請了病假,已經4天沒來上課了。
4天,和老師請病假說要在家休息,和家裏撒謊說去楊一萌家小住,唐無憂,她到底在搞什麼?
藍陵煜不冷靜了,幾個億的合同他都能談笑風生的簽下來,可是碰到無憂的事情,就是這短短的4天都能讓他瞬間失了方寸。
他讓校董把手機給楊一萌,無需任何威脅,隻是冷冷一句無憂到底去哪了,楊一萌就勸招了,楊一萌的招供,讓藍陵煜安心下來。
這個妮子,竟有如此任‘性’的時候,就算是想爺爺了,也不能不去上課啊,看她平時補課那勁,還以為是個好學生,原來都是裝的。
就算是從楊一萌口中知道無憂卻郊外一個親戚家了,藍陵煜也知道這親戚就是爺爺和葉晨晨,可是他不確認一下,總不放心。
已是9點45了,開始登機,秘書在邊上等著,看他皺著眉在打電話,也不敢催他。
就聽見電話通後,他劈頭問道:“葉晨晨,唐無憂呢?她逃課的事情你知道嗎?你這姐怎麼當的?”
“……”
電話那說了什麼助理不知道,不過她看到藍陵煜整個臉‘色’都變了,變得異常震驚。
“你說什麼?”
“……”
“所以,她已經到了?”
“……”
“我知道了,她給你電話,立馬打給我。”
掛了電話,秘書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藍總,飛機就要起飛了。”
藍陵煜卻急匆匆往外走:“取消,暫時不回去了。”
“是,藍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藍陵煜忽然停下了腳步:“這些天你不是說有很多留學生慕名來找過我,那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這麼高,皮膚白白淨淨,眼睛很明亮,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助理想了想,實在覺得太‘抽’象,陡然,腦海中跳躍出一雙淚眼婆娑的清透雙目。
“今天早上,好像有個一個‘女’孩子來過。”
“早上,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