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風雲人物才會被邀請?”
“當然,校董親自發的請帖,哪裏是誰都能來的。”
無憂倒是有點兒好奇韓千惠是個怎樣的風雲人物了。
“韓千惠,她也是個風雲人物?”
“那當然,她來頭可不小,父親是跨國集團的CEO,母親是世界著名的建築學家,她本身也幾成了她母親的天賦,大學也是學的建築學,我們學校的圖書館就是她設計的圖紙,而且我們這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銅錢大廈也是出自她手筆,她涉及的建築稿是一稿難求,現在被譽為建築係最有潛力的建築師,在世界上都是頂尖的,屈指可數的。”
楊一萌說起韓千惠,臉上都是羨慕和敬仰。
無憂也是瞠目結舌,沒想到畢業照上那張清秀的麵孔,會創造出如此大的成就,取得如此不菲的成績。
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如果站在藍陵煜身邊,是何等的般配。
什麼嘛,她腦子裏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無憂趕緊搖搖頭,看的楊一萌莫名其妙。
“無憂,你怎麼了?”
“沒事,楊一萌,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啊。”
這個問題占據了整個周末的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分別是補課和三條‘腿’事件,而這三分之一,就是楊一萌麵對豆丁,好吧,豆丁有名字叫做盛聰,在麵對盛聰和另一個‘女’人的親昵時候,周末可以表現的那麼無所謂。
“周五放學那天,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放學那天?”楊一萌似乎還需要借助一下回憶,然後大笑道,“你是說盛聰和他的妞這件事啊?幹嘛生氣,反正我以後也會找男朋友的。”
無憂咋舌。
“你是說,你們婚姻捆綁,戀愛自由。”
“不然呢,我們早就說好了。”
居然還可以這樣,無憂真是聽所謂聽,聞所未聞,真是漲姿勢了。
“那為什麼不和家裏說不結婚呢,明明不喜歡的。”
這個問題無憂知道其實是廢話,就像是之前她不也硬著頭皮答應嫁給藍陵煜。
不過楊一萌還是回答了她的廢話。
“有什麼不好,對我們兩家都好,婚姻對於相愛的人來說看起來很神聖,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
“遊戲?”
“你玩網遊嗎?”
“不玩。”
“有一個網遊就是建立角‘色’,然後談戀愛生孩子的,就是一個遊戲,你不可能和遊戲裏的角‘色’生發感情,就算有,也就是戰鬥友誼,這個你懂嗎?”
無憂似懂非懂。
楊一萌卻孜孜不倦,非要教無憂懂得這種感情:“說白了,我和盛聰就是這種遊戲裏的關係,我們父母就是創建這個遊戲的人,我們為了玩好這個遊戲,必須結婚,一起打怪升級做任務,生個包包的話父母就會獎勵給我們極品裝備,但是這是在遊戲裏。遊戲之外我們也有自己的人生,談戀愛‘交’朋友愛幹嘛幹嘛,懂嗎?”
“我其實,還是不太懂。”
無憂不是不懂,她壓根是沒法理解這種生活,比如就說她和藍陵煜吧,就算之前結婚她是不情不願的,但是也完全沒想過結婚後還在外麵找個男人。
楊一萌以為這娃腦子短路了,說的這麼簡單都不懂,她強盡上,還非得說透了才行。
她拉過一張紙,用紅‘色’,黑‘色’,藍‘色’的水筆分別塗鴉出了三條平行馬路。
又畫了一個兩個人,每個人踩著兩條平行馬路,兩個人其中一條‘腿’,又是踩在中間同一條平行線馬路上的。
“這,盛聰,這,我。這條路我們家給安排的,我們必須手拉手一起走。這兩條路,才是我們自己的人生,UNDERSTAND?”
“哎,不累嗎?”
“有什麼累的,我爸和我媽也這樣啊,我覺得‘挺’好,雙重人生,互不幹預,多好。”
無憂可不覺得好,一點都不好。
不過楊一萌如果覺得好那就是好吧,這也隻是楊一萌的人生而已。
“我就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才是她自己的人生。
楊一萌嘻嘻笑道:“藍少爺可是個‘花’‘花’公子,你HOLD住嗎?”
無憂當然是聽說過藍陵煜的那些‘花’邊往事,不過藍陵煜親口說過都是假的,她就相信,她笑道:“反正我和他會很幸福。”
“恩,我祝福你們。”
還好楊一萌沒有把自己的婚姻愛情觀念灌輸到無憂身上,不過她也不敢,誰都看得出,藍少爺對這個小‘女’朋友,似乎很在意,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要是敢往無憂身上灌輸,藍少爺或許明天就能讓她的家族企業倒閉。
整一個下午,學校裏都在討論50周年校慶的事情,韓千惠確定是在邀請的行列了,有人探聽到了準確消息,說她肯定會出席,剩下的都會來些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
快到放學的時候,無憂接到了藍陵煜的短信,說晚10分鍾過來接她,正好她今天也要做值日。
下課了,她們第二小組做值日,無憂負責的區域,是走廊衛生。
掃完地,就是擦瓷磚。
正擦著,手中的抹布被一隻手拉了過去,她抬頭一看,藍陵煜。
“你怎麼就來了。”
“不是來幫你擦瓷磚的嗎,擦完這些就行了是吧。”
“我自己來。”
無憂紅著臉。
藍陵煜不管她,徑自卷起了袖子。
其實也沒有多少瓷磚,隻是同學們看著有點兒難為情,不過藍陵煜那一星期的陪讀,才真正叫人難為情呢。
“你不是說要十分鍾後到嗎?”
“闖了幾個紅燈,就準點到了。”
“你要小心開車。”
“怎麼,怕守寡?”
無憂臉紅,捶了他一拳:“討厭,擦你的瓷磚,我和萌萌倒垃圾去了。”
“不用了,讓她倒吧,走,帶你去個地方。”
他胡‘亂’抹了一下瓷磚,不由分手的拉著無憂就走。
無憂都來不及拿書包,也來不及和楊一萌說一句就被拉出了校‘門’,塞進了車裏。
“去哪?”
“係好安全帶,別問這麼多。”
他發動了車子,無憂忙係好了安全帶,車子十多分鍾後拐上了高速,無憂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到底去哪裏。”
“好地方。”
他帶她去的,是機場,無憂以為他是要帶她去哪裏旅行或者什麼,結果他隻是帶著她到了接機口。
無憂到的時候,接機口還站著幾個認識的人。
唐方禮,唐曉尚和唐歡歡。
“伯伯,姐姐。”
見到藍陵煜和無憂的刹那,唐方禮有些吃驚,沒想到他們兩人也會來。
“無憂啊,你怎麼和藍少爺來了?”
唐方禮問,語氣中的慈愛,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無憂全部都是托了藍陵煜的福。
藍陵煜對唐方禮,隻是禮貌‘性’淡淡的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至於邊上看著他眼睛都冒了愛心的唐歡歡,他則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我,是陵煜帶我來的。”
無憂都不知道這是來幹什麼。
但聽的唐方禮道:“本來是想通知你的,不過想著你今天在上學,等爺爺到家了再接你過來團聚的。”
無憂怔忡了。
“爺爺?!”
“原本想給你的個驚喜,藍少爺消息還真快,飛機還有20多分鍾就到了,藍少爺,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唐方禮是苦於找不到機會請藍陵煜吃飯,今天正是個天賜良機,但聽的藍陵煜道:“不了,我有事先走了,唐無憂,今天晚上可以不回來,明天我來接你上課。”
說完,他就走了,唐方禮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太傲。
偏偏他有求於他,屈居人下,隻能忍受著他這股傲氣。
不過隻要他喜歡無憂一天,他就不可能完全不幫他,對於這點,他心裏還是篤定的。
聽著藍陵煜對無憂的體貼,唐歡歡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些原本都是屬於她的。
可是唐方禮在,無憂現在就是唐方禮心中的製勝法寶,她知道,自己一點都奈何不了唐無憂。
“爸,我還有事,我走了。”
她奈何不了唐無憂,就隻能想辦法接近藍陵煜,今天是天賜良機,平常以她的身份,怎能輕易靠近藍陵煜。
可是,這點心思逃不過唐方禮的眼睛。
“你給我在這裏待著,哪裏也別想去。”
一個蔚雪芬已經夠添‘亂’的了,如果唐歡歡再鬧出點幺蛾子來,他這坎坷的仕途或許就完全無望了。
唐方禮下了令發了話,唐歡歡沒的奈何,隻能板著臉堵著氣站著,也不理無憂,倒是唐曉尚,因為遊樂園和肯德基事件,和無憂親昵起來。
“姐姐,我爺爺也是你爺爺嗎?”
“恩。”
“那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唐方禮臉‘色’急不可見的動了一下,隨後喝道:“小孩子話這麼多。”
他的話很有威懾力,能夠輕易的鎮住唐歡歡,當然更能夠製服的了唐曉尚。
唐曉尚低下了頭,看得出他‘挺’怕唐方禮的。
無憂站在接機口,眼睛盯著出口的方向,她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心心念念的盼著,盼著,可是她要如何向他‘交’代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又怎麼和他解釋藍陵煜這個人,恐怕到目前為止,爺爺都以為藍陵煜是二姐的男朋友。藍陵煜之所以送她到了就走,大約也是顧念到這點。
無憂的神‘色’,凝重起來,機場廣播響起甜美的‘女’聲,唐方禮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爺爺來了,無憂,歡歡,曉尚。”
這樣的時候,無憂忽然覺得,他像個爸爸了,他語氣裏透著一抹興奮,這樣的場麵,就好像是親人間久別重逢後的歡喜和期待,隻是,諷刺的是她為什麼要用好像兩個字,原本,她們就是一家人啊。
接機口,陸陸續續出來幾個人,然後,就看到一個老者背著一個大麻袋,衣衫雖然舊卻十分‘精’神幹淨,唐方禮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眼眶有點兒濕,十多年未見,他的父親,竟已老成了這樣。
“爹。”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無憂下意識的看向唐方禮,才發現了他眼眶微紅,無憂的心底一片安慰,想來爺爺的苦日子,應該算是真正熬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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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