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詩扒著車窗,煞有其事的比那個ok手。
一臉認真,眼神堅定的仿佛要入黨。
楊北言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也不等兩父子多說些客氣的話,司機已經點火了。
何道遠不再多說什麼,看著車離開。帶著下人回了房子裏,終究是親生兒子,都是被慣著長大的。一下子給人送走了,心裏難免有些不舍。
這孩子啊,一點都不成熟穩重,還是要自己學會這些,旁人怎麼勸怎麼說也是沒用的。
何道遠心裏歎氣,這些年何道詩身子倒是長了,心智那是一點沒長。
——
何家與楊家是世交,祖上更是過命的交情。何道詩和楊北言自然是從小就認識。
“道詩,”楊北言實在忍不住,眼中擎著笑道:“別學習了,進攻娛樂圈吧。”
何道詩臉上浮出震驚:“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楊北言你瘋了?”
“你演技這麼好,娛樂圈欠你個小金人。”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咱們兩家一定能把你捧紅,哈哈。”
何道詩:我說這大白眼是自己上天的,你信嗎?
“你別你的,咱們的,我們的,他們的,你們的,我的,他的,咱幾個的,你幾個的,他們幾個的,反正不管是誰的,”何道詩指了指楊北言“你,滾邊去,別來沾邊!”
“行,給咱大少爺讓位置。”
楊北言在外人麵前不這樣,對外人來說,他甚至算的上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漠,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顯然,何道詩並不是外人,還是他很重要的人。
“到了,少爺。”司機把車開進了,學校裏,因為今天搬行李,所以學校是給私家車進的。
“我認著路,少爺,你們先回班上去吧!行李讓我搬就好了。”司機大哥給車熄了火下車道。
“他跟我一個寢室,麻煩大哥了。”
楊北言比何道詩高一屆,之前的行李也是司機大哥幫著搬,司機大哥是知道在哪的。
見楊北言已經幫他安頓好一切。何道詩也懶得再管了,“那就麻煩大哥了哈,謝謝大哥!”
司機大哥摸了摸光滑的頭頂,“哪裏的話,你們學生就趕緊回班吧!”
“好。”何道詩本來就懶得生蛆,有人幫忙搬行李,再好不過,也不推辭。
楊北言早就已經看穿了何道詩的性情。
司機是楊家的人,大哥雖然上班不懶,但哪有這麼好心,心裏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爺多給了他點錢,讓他幫這個忙,那誰還能和錢過不去?
——
“你跟著我走。”楊北言道,“你不認路,二中比較大,別走丟了。”
“Ok,學長,我在高二(一)班……謝謝?”
再大也不過是個學校,大能有多大? 他心道。
楊北言被那句“學長”弄得猝不及防,失神片刻回過狀態。
他一個人走在前麵,何道詩背著純黑色雙肩包跟在他後麵。
何道詩慢悠悠跟著他屁股走,突然發現因為光線原因,兩個人的影子重疊了。
他覺得好玩兒,開始不停擺動自己的身體。
從影子上來看,就像前麵的楊北言的身上又長了一個人。他還在瘋狂扭曲的動著,左擺一擺,右動一動。
完了,這東西還帶上癮的!
楊北言在前麵也能看見影子,被他那傻樣逗樂了,唇角勾了起來。
!!!
何道詩:居然嘲諷我?!男人,你這麼會笑,不要命了?!
何道詩不動了。
見他不動了,楊北言回過身問:“怎麼了?”
何道詩:“沒什麼,你的嘴角紮到我了。”
紮到我的眼睛了!
“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有意的,並且還給你帶了一點誠意。”
“什麼誠意?”
“發自內心的……嘲笑。是不是很夠誠意?”
何道詩默不作聲,手卻伸向了他的雙肩包。
楊北言看著他的動作,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
隻見何道詩淡淡笑著:“猜一猜?”
也不等楊北言說出什麼,包裏的東西已經被亮出來。
一個實心的甩棍……
“你上學怎麼還帶甩棍呢?”楊北言感覺這次玩脫了。
但是,並沒有。
“其實我就感覺這玩意兒帶著挺牛叉的。”何道詩把玩著手裏的甩棍,“反正收起來小小一個,關鍵時候還能拿出來裝裝逼,就帶著唄。”
何道詩到底是不敢把楊北言怎麼樣。
這是跟著楊北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