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立秋了,無奈A市的氣候向來沒有春秋隻剩冬夏。
名義上已經到了秋天,實際外麵那天熱的跟酷暑無異。
何道詩窩在家裏,傻子才出去曬太陽。
他手指劃著手機屏幕,手速極快。
遊戲連跪後,忍不住開麥罵罵咧咧:“他娘娘的,不是吧?這匹配機製怎麼搞的?你們到底會不會玩啊?人機都沒你們打的菜好嗎?”
聲音之大,無孔不入。
袁文詩打算叫他吃早餐,還在上樓梯,就聽見何道詩罵娘。
真 ·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囉?
“在吵什麼?下樓吃飯。”袁文詩自知管不了他,也沒打算管太多,“開門。”
何道詩默默推開一個小門縫。
“那個啥,媽。”
“怎麼了?”說著,袁文詩就要掰開門縫進去。
何道詩連忙擋住,“等…等會兒唄?”
袁文詩雙手抱胸,“起開,給你收拾狗窩。”
何道詩:“你罵我是狗?!”
“你不是?”
“我難道是?!”何道詩瞪著眼。
袁文詩也不說話,就定定的看著他。
“我到叛逆期了,你不能這樣!”
袁文詩翻了個大白眼,“我還產後抑鬱呢!”
氣氛僵持不下,何道詩隻得讓步。
袁文詩走進房,看了看,默默閉上了眼睛。
“何道詩,你趕緊的走,在我沒發火之前。”
“收到,辛苦袁同誌!”何道詩敬了個禮,匆匆往樓下跑。
他爹何道遠坐在客廳看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既視感。
聽到動靜他是,頭也沒抬,“喲嗬,又惹你媽生氣啦?”
何道詩直奔餐桌,“怎麼可能?袁女士現在情緒狀態十分穩定。”
何道遠也走到飯桌旁,收了報紙坐下。
冷不丁來句:“也就你這小兔崽子覺得了。”
何道詩喝了口粥,對何道遠眨眨眼:“爸,你別這樣,醫生說了,老年人吃飯說話容易噎著。”
伸手拿了個蛋黃包,繼續道:“噎著容易窒息,像您這樣的老年人就都謹慎著點好。”
“你皮癢了是吧?就你爹這的身體素質,還能堅守崗位三十年!”
“實在是太偉大了,老資本家。”何道詩看著戲精老爹,要不是手上拿著包子,指定拍掌。
何家幾輩人都是從事經商的,在A市也是有名的豪門望族。何道詩是獨生子,雖然優秀,但還是不夠穩重。
“行了,認真吃飯。”何道遠淡淡道,“多吃點吧,留給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一擊斃命。
還有兩天,就是開學的日子。對於開學這件事情,何道詩無感。
但是這個學期,他被迫住校。
何夫婦美其名曰:小少爺沒過過苦日子,住校鍛煉一下獨立性。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管你,你去住校別來礙我們的眼。
何道詩:隨便吧,有的人死了,但是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但是他已經死了。
何道詩明顯屬於後者。
何道遠完全不顧自己兒子,眼神中消失的光。
他接著到,“下午楊家那小夥子帶你到二中,拜托人家帶你熟悉熟悉學校,見了人禮貌點。”
“行,”何道詩回答著,不過也是左耳機右耳出。
何道遠心裏也明白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性子,到時候看著點就是。
差不多吃完早餐,楊北言也到了。
何道詩接到消息,倚在門上,朝屋裏叫喚:“爸,我走了嗷!”
何道遠,叫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收拾下來,讓搬到車上去。
看著被堆成一座小山的行李。
何道詩:“我這是住校呢,還是被趕出家門了?”臉上擺出十分誇張的表情,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爹呀,沒必要這麼嫌棄我吧?太傷心了!”同時還假模假樣的吸了吸鼻子。
何道遠拎著這兔崽子就給他丟上車。“好好說話,少給我丟人!”